这身喜服,便是她送给岑珠的惊喜。
他还惊愕那木匣子里怎么没钱,殊不知那些钱,早已化作?了这喜服的一针一线,只等?那成亲之日,穿在?他身上。
从他说要?成亲那时起,箫澜便有了想法,趁着?独自进城的时间到这仙衣坊来,托他们?寻绣郎为她缝制,历时三?月有余,总算在?前日完成。
花了许多钱财精力,好在?成果甚佳,岑珠应当会?喜欢。
侍者?呆呆望着?这画面,心道也不知是哪个郎君,何其?有幸,能俘获这玉面女郎的欢心,穿上这重金打造的华丽喜服,嫁与她。
把?这喜服仔细看一遍,确定完美无?缺之后,箫澜便收入了锦盒,接着?又查看起她托仙衣坊为她打制的喜冠,与喜服配套,同样是精致华贵的,甚是惹眼。
岑珠想要?盛大又热烈的婚礼,这两样东西,他应当会?很满意。
倘若她回到家,把?这些东西给他看,他定然是兴奋而又不敢置信的,一定会?傻傻地?愣住,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最后还一定会?语无?伦次,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她,“真的么真的么”,天真又可?爱。
箫澜唇角微勾,把?东西收拾好,又买了岑珠喜爱的几样零嘴,启程回家。
岑珠应该等?得很着?急。
*
如?她所料,岑珠确实等?得很着?急,只是场景却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自打见到岑瑜,岑珠的大脑便空白了一半,还未来得及惊喜,便听到岑瑜的话,“阿弟,快!跟我走!”
在?门外,除了岑瑜,还有七八个女人,皆身着?软甲,腰间佩刀,静静等?候。
岑珠一愣,推开岑瑜的怀抱,“去哪儿?”
岑瑜的容貌与他有五分相似,一双眼却比他凌厉深沉许多,闻言眉头紧蹙,“跟我离开,我们?去京师。”
岑珠忍不住后退几步,见到亲人的欣喜被慌乱取代,“不、不行。”
岑瑜按住他的肩膀,“为何不行?”
“你难道不想娘和爹爹吗!”
岑珠咬唇,“想,当然想!”
“可?……”他有些说不出?话,“箫澜还没有回来。”
岑瑜紧张的神?色骤然放松,“等?她做什么,你只管跟我走。”
她冷哼一声,“若非她捣乱,我们?也不会?这么久都找不到你。”
岑珠挣开她的手,脚步控制不住地?后退,“不、不可?以。”
眼下这种情况,似乎完全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岑珠思绪如?同一团乱麻,不知所措,“我要?跟箫澜在?一块。”
岑瑜眸子微冷,喝道,“阿弟!”
“你可?知我们?找了你多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岑珠咽了咽口水,勉强压住嗓音里的颤抖,“我知道!”
“可?箫澜还没有回来!”
他忍不住咬着?唇,话语带上了哀求,“大姐。”
“箫澜她出?去了,我们?等?箫澜回来好不好?”
“就等?一会?会?好了,她很快就回来了!”
岑瑜便是趁着?箫澜不在?才来的,又怎么可?能等?她回来,闻言沉下眉眼,道,“阿弟,听话。”
“这次来找你,我是冒险前来的,若是不走,只怕后面来不及了。”
在?她的想象中,在?她找到岑珠之后,他应当会?立刻乖乖跟她离开,谁知实际上竟是死活不愿,箫澜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被步步紧逼着?,岑珠眼眶微热,带着?哭腔,“那你为何要?来呢!”
他好不容易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决定要?真正地?忘记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