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想你把我们当成一个真正的家。”
一个自由的,自在?的,会心安理得?做任何他想做的事的家,就像在?岑府那样的自由欢快。
很明显,甚至不经挖掘,只要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无论是行动上还?是脑海里,岑珠似乎并未真正把她当成家人,心里委屈要回岑府,就连方才?说话时口中的家,指的也是岑府。
可分明现在?,他的家应该是与她一起?的不是么?
岑珠自己或许并未意识到这样的区分,可正因为他意识不到,才?更?加明显。
岑珠一愣。
他从未想过这种问题……
箫澜静静看着这屋子?里浓黑的夜色。
从前她认为,自己会始终一个人面对这粘稠的夜,可后来怀里多了一个人,一个怕黑,怕孤单,就连睡觉时都要索求拥抱的人。习惯多么可怕,到如?今,她若不抱着他,自己反而睡不着了。
夜色浓浓如?墨,屋外清风拂叶,沙沙作响,几声寥落的鸟啼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唯有?烟云流动,遮住了圆如?玉盘的月。
“岑珠。”
“嗯?”
“忘了岑家吧。”
“……”岑珠眼眶微红,眸子?里控制不住地泅出些湿泪来,忍不住把自己埋在?箫澜怀里,许久哑声道,“……好。”
难以有孕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落水受了寒, 岑珠的癸水提前了几天,甚至腹痛难忍,较以往更甚。先前他腹痛时, 箫澜就有意让他喝药调理,只是岑珠死?活不愿, 在他看来, 忍受几天的疼痛比日复一日的“吃苦”要简单得多。
可这一回似乎没有这么简单了。他蔫嗒嗒的,脸色苍白, 手脚冰凉, 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一半。箫澜眉头紧蹙,又是给人捂手捂脚, 又是揉肚子, 却似乎不起什么作用。
她没?了办法?,只能不顾岑珠反抗起身熬药。岑珠本还黏着她, 见?状顿时变了脸色, 强撑着, “别熬了。”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箫澜低眸审视他, “当真?”
岑珠嘴硬, “真的。”
箫澜怜爱地摩挲他的侧脸,就在岑珠燃起希望的时候, 微微一笑,“乖乖等着, 我很快回来。”
岑珠:“……”
他咬牙,抱住箫澜的手臂,“不许去!”
说话?间, 眉头撇成八字,圆润的眸子黑白分?红, 红润的唇微微瘪着,抿成波浪线,脸颊苍白里带着微红,可怜又可爱。
箫澜要抽出?手来,他死?活不愿意,整个人都?挂在了她的手臂上,但凡箫澜一用力,便呜哇呜哇闹着疼。
箫澜头疼,“你若是乖乖喝药,便没?那么疼了。”
岑珠可怜巴巴地,“可是我不想喝。”
“我就想你抱我。”
“……”箫澜思忖半晌,“也行。”
“松手吧。”
岑珠半信半疑地送了手,“不能骗我哦。”
箫澜伸手,把人结结实实抱在怀里。岑珠弯眉甜甜地笑,方想搂住她的脖颈一同滚进床榻里,谁知下一秒却?腾空了。
“诶?”他眨眨眼睛,“去哪儿?呀。”
箫澜嗓音淡淡,“熬药。”
岑珠眸子睁大,“我不去!”
箫澜按住人扭来扭去的身子,“不去也得去。”
不管岑珠怎么闹腾,最终的结果都?是被箫澜抱进了厨房。
他觉得委屈,白嫩的指头戳她的心口,一个一个字地控诉,“你都?不爱我。”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