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翩被他甩开的鱼狠狠一抽,痛得跳脚,“喂!你回来!”
人已经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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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元树把手中的喜服递给箫澜,“箫娘子,改好了,让她去?试试吧。”
箫澜接过喜服拿出门去?,张翩一见到她便大呼小叫着,“女侠!方?才有?个奇怪男子过来还?丢了一条鱼还?打了我……”
箫澜没理会她嘴里噼里啪啦说?的什么,把喜服丢在她身上并给她解绑,“不要再废话了,事不宜迟,快去?准备。”
张翩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停了嘴去?换衣服。
衣服改得正?好合身,可一想到这是男子的嫁衣,她便觉得怪怪的,走?出来时姿态扭捏,倒真有?几?分?害羞小夫郎的意思了。
萧澜道,“不错,把鞋也穿上,高家的人快来了。”
很快,等?他们收拾好,高家的轿子也到了,除了抬轿几?人和几?个下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正?是萧澜所要求的。
元树深藏在屋里,元母沉着一张脸,元宝红着眼睛就差冲上去?打人。
高家管家上前道,“时辰到,还?请公子上轿吧。”
张翩蒙着盖头,站起身时比管家高了一个头。管家一愣,看着她磕磕绊绊地钻进轿子,内心轻蔑,果然是乡野村夫,连走?路都这般粗鲁。
大红色轿帘落下,几?个抬轿的下人用力一抬,忍不住对视一眼,咬牙加大了力气。
这、这什么新郎子,怎么这么重……
他们离开后,萧澜从阴影中走?出,元母看着她的身影,忍不住道,“保重。”
萧澜点头,提步离开。
她要在高家喜轿到达城西福庙前赶到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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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珠离开元家后,回到家里大哭了一场。
他当然知道箫澜去?帮元树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可从不知道,箫澜帮助他的方?式是这样,竟还?跟别人说?她与元树是妻夫!
是她自己?跟别人说?的,不是别人胡说?的。
岑珠哽咽着,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滑下。
坏箫澜,混蛋箫澜,说?好只要他一个的,怎么能骗人,怎么能骗人呢?
她怎么能这么欺负他,仗着他爹娘和大姐不在这么欺负他。明明说?好要娶他的……他就生?了几?天气,就不要了吗?
猫和狗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纷纷黏过来蹭他,岑珠更觉得伤心,哽咽道,“箫澜不要我了!”
“回家,我要回家……”
他泪眼朦胧地起身,鼻尖通红,“箫澜不要我,我也不要她。”
“我要回家。”
“我要找娘,找爹爹,打萧澜……”
岑珠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一股脑地收拾东西,衣服,鞋袜,还?有?……钱。
他数了数自己?的铜板,“一、二?、三?、四……九、十。”
十个铜板,他只有?十个铜板。
怎么这么少啊,一顿饭都不够吃的,怎么办啊。
岑珠攥着铜板哇哇大哭。
脑海中闪过什么,他忽而止了哭,跑到萧澜的屋子里,掀开床垫,伸手往里头摸,带着浓重鼻腔的嗓音碎碎道,“坏萧澜,拿走?你的钱,都拿走?……让你欺负我,气死你……”
也不管抓到了多少,有?银票也有?铜板,岑珠胡乱塞到了小包裹里,红着眼睛就往外走?,将要跨出大门,目光瞥见外头昏沉的天色,脚步微顿。
“……”岑珠咬咬牙,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天黑就天黑,他才不怕。
高家事解决
“新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