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真的好想吃!”
尾音拖得又软又长,像只讨食的幼猫,喵呜喵呜。
就是对自己家人,他都少这么卑微地撒过娇,对下人更加是不可能了。可箫澜不一样,寻常下人怕他敬他,恨不得捧着他,可箫澜却自然得很,甚至还敢教训他。这便是为何他有时怕箫澜的原因,也是为何撒娇撒得如此自然的原因。只可惜一般情况下都对箫澜没什么作用。
无奈,岑珠只好用行动表示乖巧,殷勤地帮箫澜按摩,两手敲打揉捏,力道适中,很舒服。
在他灼灼期待的目光下,箫澜点了三四样他说的菜,又让小二快些送上来。
岑珠高兴得扑上去抱住箫澜的脖颈,“箫澜最好了!”
箫澜把黏了吧唧的他扯开,“点了这么多,若是吃不完,两天不许吃饭。”
岑珠眼眸晶亮,“绝对可以吃完的!”
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扯了扯着箫澜,非要让她看自己,“你看我都饿扁了!”
布料随着力道压下去一块,腹部深凹下去,显得有些吓人。
箫澜目光落在那深陷下去的弧形,眉心微蹙。她前不久还给他吃过干粮呢,怎么饿成这样,让人看见还以为自己在虐待他呢。
岑珠小声抱怨,“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好久好久!”
连着吃了两天干粮,他可难受了!根本吃不下什么,现在终于能吃到正常的饭菜,怎么能不激动?
箫澜见他为一顿饭欢欣鼓舞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没出息。”
许是因为从小便得到了许多爱、又拥有足够多的金银财宝,除了性子上的娇纵任性,岑珠倒是很容易满足。
很快,小二把二人点好的菜送上来,留下一句慢用便出了门。
岑珠坐在箫澜身旁,先是大口吃了一口饭,慢慢咀嚼时,幸福得直哼哼。米饭有些糙,还有些硬,不过在两天没吃到正常饭菜的他口中,已经算是美味。
他吃完口中的米饭,在肉菜中挑了精瘦的一块,颇为上道地送到箫澜碗中,“第一口,是箫澜的!”
箫澜心情不错,“算你识相。”
得到箫澜的回答,岑珠放下心来,专心用饭,因为饿狠了,吃得有些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上去像只正在屯粮的小松鼠。
等箫澜停了筷,岑珠竟还在吃。趁这时间,箫澜下去洗了个澡,等上来时,岑珠已经吃完了,见她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模样,十分羡慕,“我也要洗澡!”
箫澜挑眉,“去哪儿洗。”
这儿可只有女子用的澡间,没有男子用的。
岑珠瘪了瘪唇,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嫌弃地皱起眉头,“我想洗。”
“洗不了。”
“我就要洗!”
他开始闹,叫着喊着就算了,还非要去蹭箫澜,叫她也变脏。
箫澜烦得很,又实在嫌弃,叫小二送了些热水上来,不多,就两盆,只够简单洗漱。
岑珠虽心有不满,可不敢再闹了。他怕再闹箫澜会把他丢到大街上。
能够洗了,岑珠却难为情得很,既想让箫澜出去,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却又有些怕。思来想去,最终用椅子和衣服在二人中间隔开,反复确认挡得严严实实后才肯进去擦洗,临走还张牙舞爪道,“不许偷看我!”
箫澜嗤笑一声,“逼我看我都不看。”
岑珠不满,却也放下心来。
而箫澜早已闭上了眼休息。她打算明日一早便去补充些干粮,然后出发,越快越好。备马想想还好,可真要做起来还是太招摇了,尤其到辛守村去,如今箫澜和岑珠最重要的事情是隐藏身份。
方才下去洗漱时,打听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