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器咬断了他的一条步足,甚至他另一条步足也险些被咬断,这对雌虫极强的自愈能力来说都不是什么。

重要的是,他险些被咬断的步足上还安装着操控雷恩格兰的系统装置!

即使是这么一小会儿,雷恩格兰也很有可能脱离自己的控制。

果然,顾淮敏锐地发现雄虫脸上出现了片刻的挣扎,眼里出现了自己鲜活的情绪,但很快这种挣扎也在慢慢变弱。

顾淮微微敛眸,看来是刺激不够。

“刺啦!!”

耳边响起断帛裂锦的声音,顾淮背后瞬间泛起一片鸡皮疙瘩,不禁头皮发麻。

顾淮甚至没有转头看一眼,带着波涛汹涌的寒意闪身至雄虫面前,毫不犹豫地抬腿狠狠一脚踹在雄虫胯间。

一道微小的裂骨声响起。

雷恩格兰神情定格在惊愕与挣扎之间,巨大的痛苦传至大脑,无法承受的传导使他眼前一黑,全身绷紧到极致倒地不起,张红的脸和暴力的青筋将他无法言说的极致痛苦呈现出来,连惨叫都是一种奢侈,只能小口小口浅浅吸气,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从中间裂成了两半,疼痛极力拉扯着他的神经。

他成功地挣脱了哥伦华的操控,被顾淮不留余力的一脚拉了回来。

直到这时,顾淮才转身对上蜈蚣虫眼里席卷而来的滔天怒意,它随意甩掉挂在弯钩上带有碎肉的虫翼根部,就这样冷冷直视顾淮的眼睛,当着他的面将甲壳虫已经外翻的一边鞘翅连肉带筋缓慢而不容抗拒地撕扯下来,无情镇压甲壳虫因为疼痛而发出地高频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