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还记着几天前顾淮骂他这件事呢,“你来这儿坐了大半天总不可能是为了我办公室的咖啡吧,到底什么事?”
对于赛德的反讽,顾淮就当作听不见,笑意盈盈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向您借些帮手。”
埋头苦干地赛德终于抬起了头看他,戒备道:“干什么?克利斯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你准备找虫报复我了?”
维持了大半天的笑脸瞬间冰冷凋落,“放心,就算是你死了他也还能活蹦乱跳的。”
“那你要干什么?”
“找虫,司久卿已经失去联系很多天了,我手下的虫不够,来找你借点。”
这名字听着挺耳熟,赛德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就是那个借机勒索我八十多万星币的吝啬雄虫?他失踪了?还有这好事儿?老天开眼了?”
虽然这事做得很不厚道,但顾淮觉得为了兄弟还能再辩驳一下。
“最后那钱不还是我出的,帝国不给发军费,他收过去这钱不还是回到军部了,司久卿只是暂时帮你保管了一会儿,你就说借不借吧?”
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赛德舒心了不少,大手一挥,“借,当然借,你也要记得提前通知他准备好佣金,少说要个几百十万。”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行,这事儿到时候你自己和他商量。”
顾淮目的达到了,再在这里干坐着也没意思,放下杯子拍拍屁股走人。
在关门前赛德又叫住了他,“你上次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顾淮想了下自己允诺过赛德什么,见雌虫有些凝重的脸色,他懂了,然后点点头,“当然算数,只是你得快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拉去做了实验可不能保证精神力会不会出问题。”
雄虫的语气很是轻松自然,赛德认为这很不可思议,他盖上笔轻声规律地在纸上敲打,问道:“你为了一只雌虫这么拼,不会不甘心吗?难道不害怕?”
顾淮一哂,看到对方眼里浓烈的好奇以及参杂的其他情绪,他淡淡道:“害怕就能不做了吗?我要是不拼,那克利斯和两个崽崽怎么办?而且,您自己不也一样吗?为什么会嫁给虫皇,为什么会当这个元帅,我们都是一样的。”
这话说得赛德一愣,他认真纠正顾淮,“不一样,我是雌虫,你是雄虫,这根本不一样。”
“哦,那你告诉我,除了性别不同外,还有什么不一样?”
赛德沉默了,但他始终认为差别不止这些。
“具体时间您通知我吧,走了。”顾淮挥挥手,为他拉上了门。
赛德就是感觉哪里很奇怪,既然一时半会儿想不清楚……
赛德把手里的钢笔往桌子上一抛,双腿翘上桌子仰躺在办公椅中。
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如果雄保会不顾军方压力跑来卸他职位,正好,最近鸡毛蒜皮的杂事多的要死,就当是留给下一仍元帅的升职贺礼吧。
“咔哒”
“亚修殿下可还没醒,大白天这副死样做给谁看?”
奥西一推门就见外面正咒骂得热火朝天的当事虫躲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偷懒,还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如果是找我要钱就滚出去。”
赛德瞥了眼他手里第三军团的账本,这下生无可恋是发自内心的了,“舒凛嘴那么会说,动不动就得到虫皇赏赐,还游走在各个贵族世家之间,名下的星系产物刚出来没多久就被预定完了,有他支持你,你还好意思来找我要钱?给我们其他虫一点活路吧。”
“那可不行,公是公私是私,我门第三军团目前虽然不算贫困,但你欠的账该记的还是要记,等你把亚修殿下搞定了,或者把卢森格兰弄死了,要早点把钱还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