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虫皇怀疑到赛德和克利斯身上,那就把嫌疑推给雷恩格兰。”

“他怎么你了?”

“就算他真做了对我不利的事我难道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我只不过是帮未来要效忠的陛下提前抓出潜伏在他身边的危险而已。”

顾淮很是无辜地斜了眼舒凛,觉得自己这样做都是应该的。

虫皇的寝殿被制造成无菌环境,顾淮和舒凛被全面消毒做了防护隔离才进了内殿,几个主刀医生正如临大敌地在虫皇胸膛进行手术,生怕碰到哪根小血管导致他们的虫皇陛下平白无故多流一滴血。

在边上帮忙的虫见两只雄虫进来后更加紧张了,非常担心自己被揪着错误,一时间更是小心翼翼,往往越紧张出错的概率也更大,递刀的雌虫手抖差点把刀掉进虫皇的胸膛中,还好持刀医生稳得起,但额头上冒得更猛的汗也彰显着他内心的害怕,不仅来自于两只雄虫在旁边的“监视”,更多的还是担心自己把虫皇治死了也被拉着陪葬。

而在旁边制造困难的两只雄虫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还坐在大软沙发上聊起了天。

“你不是说进来帮忙的吗?去啊,让我看看你什么时候突变出了这种能力。”

“我的确不行,但不是有你么。虽然你那治愈力很弱鸡,但这个时候帮忙止点血应该不错,还能省些促凝血剂,去吧。”

嘴上说着来帮忙,事实上顾淮就是来看看虫皇到底死不死,死的话一切皆大欢喜,死不了就给他一些错误引导,无论是哪种生物,只要在意识恍惚之时都是最控制的时候。

顾淮抱手耐心坐在一旁等着医生给出个结果,他想,他就是来给克利斯收拾烂摊子的,希望雌虫在这个时候能给力点自己乖乖藏好,否则,他就真的只能弄死虫皇了。

但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会选择这样做,目前他还想带着一家四口在主星上幸福的生活。

将近等了一个多小时,几位主刀医生终于松了口气,舒凛见状,立马拉着顾淮挤到虫皇床边,由于站的位置特殊还能刚好被床帘稍稍挡住。

舒凛熟练地从兜里抓出一小把种子仍在地上,休眠状态的种子开始苏醒进入萌发状态,霎时间一颗颗小嫩芽破皮伸展而出,迅速生长顺着床爬到虫皇手腕上轻轻缠住,鲜嫩的藤蔓散发着微弱的绿光,被掩在被褥中难以发现。

顾淮也延展出不可见的精神丝包裹着虫皇。

两只虫有意图地真诚等待对方醒来。

一堆雌虫医生见两只雄虫既没有离开,也没有询问他们虫皇陛下情况地打算,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还是一位年纪稍大的医生犹犹豫豫地走上前道:“两位殿下,陛下刚进行完手术,麻醉药作用没有过,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苏醒,您们是否需要去偏殿休息片刻?”

“嗯?现在还不醒?”

顾淮一脸疑惑地看向他,把雌虫吓得一颤,生怕引起雄虫不满,“这这这这这这手术过后需要恢恢恢复时间,雄虫身体代谢和自愈情况没雌虫那么强,所以不会这么快醒来。”

“啧,你有没有点常识,这雄虫怎么能和雌虫一样,把你在战场上见到的那些忘掉,这可是尊贵的虫皇陛下。”舒凛不满地怼了下他,转头对雌虫笑道:“没事,你下去休息吧,我们在这里等等就好了。”

好吧,顾淮嫌弃地瞅了眼昏睡的虫皇,精神力毫不手软地在对方精神域里搅了搅,在不会过度伤害对方的同时又保证雄虫能被痛醒。

果然,效果立竿见影。

前一秒还虚弱沉睡的虫下一秒就鲤鱼打挺地从床上弹起来,全身上下针扎般疼痛和刚缝合不久的伤口割痛让虫皇顿时哀嚎出声,都神志不清了还在对那些雌虫大口破骂。

刚放下心的一众医护虫又是一阵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