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那边接听后一直没有动静,克利斯以为是自己声音调小了,他反复确认,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可如果元帅有什么重要事情,他应该时选择挂掉通讯而不是接听才对。

“喂?元帅,您还在吗?”

回答他的不是元帅,而已一声重物撞击地板的闷响声,半晌,对面才传来军雌气丝游离的声音。

“……在。”

“您现在方便吗?我想来带走虫蛋。”

“方……便”

赛德是真的欲哭无泪了,刚才这作死的虫蛋听到它雌父的声音后竟然蹦起来撞他的手臂,现在好了,裂缝更大了,怎么办啊?

他泪眼婆娑地仇视精修的门,“就一道门而已,修这么好干什么?现在让我拿什么赔给他们啊?”

亚修见他对着一道门哭,冷冷移开视线,骂道:“有病。”

就像雄虫骂的那样,赛德觉得用这种材料修这道门的虫才有病。

福斯摩看不下去了,他笑意僵硬地走到军雌身边,温声道:“元帅,您是不是忘了,虫蛋是非常坚硬的,除非有虫故意用热武器破坏虫蛋,否则只能是它们自己愿意破壳才会裂开,您担心过度了。”

“诶?”

赛德的呜咽声卡在喉咙里,愣愣地低头看虫蛋。

对啊,他差点忘了,虫蛋怎么可能被一道破门撞坏?

雄虫语气怪异地打击道:“福斯摩,你不要这样说,这会显得我们帝国元帅很没有常识,或许那门《虫族生理发育进程》的课我们元帅挂了呢?”

赛德尴尬地站起身脱下外套把虫蛋小心抱起来,福斯摩很有眼力见地找来一个篮子,在里面铺上柔软的棉布放到桌上。

安置好虫蛋后,赛德泄愤似的在它圆墩墩的屁股上拍了一把,他总不能跟雄虫解释说自己是因为没接触过虫蛋,脑子里逐渐被帝国公务沾满才忘了这些事吧。

这样只会被嘲讽得更惨!

虫崽似乎急着出来,裂痕快有三分之一了,赛德轻轻拈起外面的绳子锢住它,道:“先别忙着出来,你雌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么振奋虫心的时刻怎么能少得了他呢?”

“雌父?”亚修抬头疑惑道:“这不是顾淮和那个大尉的虫蛋吗?”

赛德漫不经心地糊弄他:“顾淮自己说的,只要不死怎么样都行,所以给他找了个退役雌虫当养父,这不叫雌父叫什么?”

克利斯到的时候,已经有一块蛋壳松动了,他憋着一口气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把小虫崽吓到,刚才冲忙赶来时的汗水顺着额角留下,淹没在衣领里。

“咔咔”

已经有一块蛋壳掉下来了。

克利斯不禁瞪大眼。

刚才那一下后再没了动静,他有些心慌问道:“怎……怎么回事?累了?”

他迷茫地看向赛德,以求得安心和解答。

赛德见他看过来,赶紧摆手,说:“别看我,我不知道。”

好在福斯摩出声安抚他:“因该是,虫崽太小,没什么力气,需要休息一下再来。不过……”

福斯摩指指悄无声息变小的绿宝石,问道:“这些石头刚才不是这样的,好像没这么小。”

克利斯见状,往脖子上取下一串不规则形状的绿宝石穿成的项链放在虫蛋旁边,项链的颜色和挂在虫蛋上的很相似,棱角都被磨圆润了,串在一起别有意味。

果然,不一会儿,虫蛋又开始动了。

克利斯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腿都蹲麻了,但他感觉不到,因为在虫蛋里挣扎了许久的虫崽蹬出来了……

赛德大惊失色道:“四条腿!!?”

而四条腿虫崽的另一位老父亲正被一群贵族雄虫包围,脸色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