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从水壶里倒了一杯茶放在裴格力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问题,裴格力看那杯子里总感觉有青绿色的东西漂浮在上面,倒出来的几根茶叶上……好像还长毛了!?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裴格力一把拽回自己的袖子,道:“只要一只虫就够了,最好是那种精神域受到过极大创伤的虫,与顾淮少将有过精神力交融的雌虫……还要生过虫蛋的!”

克利斯皱皱眉,他总觉得裴格力像在糊弄他,哪有这样的要求。

裴格力:“不要不信,有些规定是不是就很离谱?那也是有它离谱的原因啊,科学验证的结果是什么谁也说不定,就跟钥匙一样,做实验都要有符合的条件和因素,别怀疑。”

克利斯眉头皱得更深了,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好了。”顾淮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既然医生都这样说了就不要太担心,反正他都在这里跑不掉,如果有什么意外找他就好了,他现在很忙,我们别打扰他。”

他又对裴格力挥挥手:“还不出去,记得把门帘拉紧了。”

裴格力:哼!

比司久卿那家伙还气虫!

那边裴格力刚出去,这边顾淮已经上手解克利斯的腰带了。

克利斯配合着他的动作,说:“您不是说了想法不能这么野吗?”

顾淮撕下他的面具,连着脖子上的变声器也摘了下来,“荒郊野岭的,要是突然跳出只猛兽来怎么办?你也看见了,救援队来的时间这么凑巧,要是让他们看去了多不好,现在帐篷里也没虫,多好的机会,抬腿。”

“哦,说的也是。”

然后克利斯按住他的手,担心道:“雄主,虽然这里没有别的虫,但是军雌的听觉是很灵敏的,他们会听到。”

帐篷里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抹茶香味,克利斯吸吸鼻子,熟悉的味道让他感到久违的舒适,就这么一会儿,他的裤子已经被扒干净了。

克利斯趴在床上,他想,在荒星上时,他觉得雄主挺正经的,尊贵矜持,现在想来,只不过是环境不对罢了。

浓烈的信息素争先恐后地往雌虫身上钻,仿佛要印在他身上一样。

“嘶!!疼……”

炙热的吻突然变成尖锐的痛。

克利斯伸手摸向后颈,咬得好深,他熟练地放松身体,他知道,一会儿还有东西从伤口进入身体,明天脖子后面肯定又是一片咬痕。

“雄主,那是什么?每次都有。”

“信息素,我的味道,嘘,小声点,被让外面的巡查队听到了。”

……

“奥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他哪儿有你好看啊,我不瞎。”

裴格力在去救护所的路上又遇见了熟虫,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转头看向声源处。

嚯!又是两个在卿卿我我的虫,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别的雌虫可是连根雄虫的毛儿都没见到过呢。

帐篷后,舒凛拦住奥西的去路,抱着他发誓,奥西面无表情地擦掉雄虫留在他脸上的口水印,强硬掰开他的手。

“雄主,我当相信你,我现在还有事要忙,您先回去吧。”

说完,奥西抬腿要走,舒凛又扑上去抱住他的腰。

“宝贝,你要是相信我就不会让我独守空房这些天了,我现在要是放你走了今天是不是又见不到你了,舒禾昨晚还问我你去哪儿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你让我证明自己啊!”

“我真有任务在身上,您先回去吧,我会和舒禾解释清楚的。”

他突然被雄虫猛地压在帐篷上,舒凛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奥西有预感,他觉得雄虫马上就要说出一些让他动摇苦恼的话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