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顾淮,玩儿的挺花啊,没想到你看着人面兽心,实际上就是人们人面兽心啊,把虫骗进上里来想干什么?”

这幸灾乐祸的声音都不用想,顾淮就知道是舒凛那个狗在说话,“生命在于创造,你懂个屁。”

克利斯努努嘴,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头上就要顶着个谣言,这很亏啊。

舒凛环视周围,好意道:“那我给你们搭个帐子,等你们把该做的做完了我们在出发?”

克利斯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微微从顾淮怀里退了出来,赞同道:“好!”

“好个屁,闭嘴。”顾淮又把他的头按回去,对舒凛道:“先找两套衣服来吧,现在有其他虫在吗?”

舒凛在光脑上发送了消息,捡起地上的搜查探头关掉,自觉转过身去。

“放心,没有,监控室里都是自己虫。”

风的呼啸声掠过,地面上又多了一只虫。

白富里,也就是吉那,他抛了拋手里的包,对埋在顾淮怀里的克利斯吹了个口哨,“团长,好久不见啊,你怎么混得越来越惨了?你这一看就是还没得手的样子啊,刚才德利他们说要下来帮您按住雄虫,我觉得这一个提议不错就来了。”

克利斯听出是谁的声音,藏头露尾的怂劲儿立即消散,坐起身把顾淮露在外面的肩膀护严实,嫌弃道:“还不转过去,有没有点儿眼力劲,衣服。”

吉那把包扔给他,转过去,“这就是抛弃兄弟自己跑路的下场,你知道我们一大家子星盗被司久卿关在地下室里索要房租和生活费时又多无助吗?你知道我们每天吃不饱睡不好还要被赶起来上工时又多心酸吗?全部虫身上加起来就那么点钱都被黑心雄虫给扣干净了,事后他竟然还嫌少,连一只虫的赎金都不够。”

他忍不住强调:“真的太黑心了,你个没良心的。”

在他说话时克利斯就已经把他和顾淮的衣服穿好了,克利斯督了他一眼,道:“要不是我拿钱把你们赎出来,你们现在还在打黑工呢,的确,八十多万的赎金赎你们也太亏了,面具和变声器呢?”

吉那从兜里掏出一张皮和一张肉色小卡片给他,“这是找西米新要的。你还有这么多钱呢?说出来我怎么不信呢,有好处就要一起分享,藏着掖着干什么?我们又不会抢,最多就偷用点而已。”

“只不过是你不愿意相信事实罢了,虽然我们关系很好,但是你们该还钱的还是要还钱,为了把你们赎出来,没钱了,那可是我们团里的经费啊,一群败家玩意儿。”

顾淮很明显的听到他声音变化的全过程,他有点可惜,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能听到克利斯自己声音的次数不多了。

不过,听到两只雌虫谈论的话题,顾淮和舒凛都有些尴尬,司久卿这家伙的确是有些心黑手黑了,一边儿骗虫卖身契,一边儿让他们拿钱赎自己,就很过分。

应该能说他们运气好吧,要不是烬为了威胁顾淮留了一手,估计顾淮和克利斯还得在荒星上流浪很长一段时间。

舒凛觉得,要是他们再晚点来,顾淮和克利斯得把三胎都生出来,想到这里,他十分抱歉地对顾淮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们应该晚点来的,耽误了我侄儿的出生,实在对不住。”

顾淮沉默地拉着克利斯的手远离他,他现在看不见,不想和虫吵架。

四只虫回到了星舰里,在救援发现顾淮和克利斯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医疗队,看到寻找已久的雄虫出现在星舰上的那一刻,医疗队拿着各种精密检测仪上前围住顾淮。

一阵动乱过后,克利斯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惊惑不已。

什么时候没了的?

顾淮手腕上绑了好几个束带分别测量各种数值,医生们看着测量结果迅速记录,前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