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凛冷笑一声,又看向刚才在光脑上记录什么的雌虫,“刚才写的什么?”

雌虫自觉把面板放到他面前,解释道:“每一次随访都要有相关情况记录,这是奥西大尉的。”

舒凛看着面板上的随访情况,都是对奥西脸上伤势以及恶劣的态度扩写,他很自然地把稿件拉进垃圾桶里,威胁道:“重写,好好儿地写,往好的方面写,最好能把他写成雌君楷模,完了再给我看看,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私下阳奉阴违的话,就做好进雄保会监狱的准备吧,里面有些什么想必你们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就当是体验体验。”

一群雌虫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生怕被雄虫怪罪他们不重视。

这动静自然引起了周围军雌们的注意,舒凛掏出帕子擦擦手,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儿,从上到下透露着一股嚣张跋扈劲儿,“要不是你们事多害我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我早就见雌君去了,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反思反思,等什么时候想清楚让我满意了再来见我。”

说完,拿过伞转身走了,留下雄保会和虫皇派来的保镖对着地面干瞪眼。

要让雄虫满意他们才能离开,可雄虫都走了还怎么让他满意?

一堆雌虫犯难了。

看热闹的军雌眨眨眼,不禁暗道,奥西大尉好手段啊,头一次看到雄保会那些嚣张气焰的雌虫因为说雌君的不好反而被雄虫痛批的,真爽!

而另一边

奥西等在帐篷外,费思特正在同几位级别高的将领商议战况,听到虫来了赶忙让等在外面的虫进来。

“上将,您叫我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雌虫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帐篷里,身上还带着湿气。

费思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朝他身后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奥西也疑惑地皱皱眉,跟着向后转,“上将?”

“没什么。”费思特指了个位置,让他坐,然后继续接着讲,“还是和上次一样,只不过我们这次需要派出几位等级高的雌虫专门对付隐族首领,A组尽量转移天伽的注意为B组争取时间,隐族首领必须带回来,我们还需要通过他寻找顾淮少将和西米副官的消息……”

心里叨叨着,现在的年轻虫挺会玩儿啊,非要搞什么惊喜,这对雌虫来说还不得成惊吓啊,他不理解。但他还是尊重雄虫的想法,那就不用提醒奥西了。

“报告上将,殿下来了。”守门的雌虫道。

费思特亲自扶了把椅子在正中间:“那还不快请进来。”

奥西原本也想看看到底是哪位殿下让上将这么重视,正当他转头看向门那边时,一不小心与上将那复杂而饱含深意的眼睛对上了,这让他心里的警觉再次提升了一个度,他也没了心思去看那个所谓的殿下是谁,只是低头沉思刚才上将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他?

因此,他再次与被召回的真相看错眼,也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边来了个虫。

坐在奥西身边的虫很有自觉地换了个位子,为雄虫腾出一块地。

舒凛在奥西身边坐下,好一会儿了雌虫都没有反应,似乎陷入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他细细观察了下奥西脸上的伤,有的地方已经结痂了,有的地方还有血凝块,在鼻梁位置甚至还能看见白色骨组织。

看着雌虫眼神阴翳,低头深思的样子,舒凛觉得心里酸胀酸胀的,难受极了。

边上一堆雌虫看着这两虫之间的氛围也是心里一阵着急,一个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个看着另一只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合着在这儿给他们上演你不爱我我默默付出的苦情剧呢?

费思特一言难尽地看着奥西,他以前只知道奥格家的崽有点傻,没想到还能这样的呆啊,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