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淮把绑住克利斯的绳子解开,反手把雌虫绑了个结实,再把虫给抱起来,问他:“这里有后门吗?”

医生傻眼儿了,呆愣道:“……有。”

顾淮颠了颠怀里的雌虫,“麻烦了。”

医生张张嘴,干巴巴吐出个“不”字。

等到雄虫离开后,他说:“就这样走了,抱走的,雄虫,抱走的。”

助手用力点点头,“嗯!他的基础体重起码有八十多公斤,我也想感受一下被雄虫抱起来是什么感觉。”

这下医生清醒了,瞥了他一眼,“你在做梦。”然后去观察别的病虫去了。

助手砸吧砸吧嘴,脸上充满臆想,:“那不就真的是美梦了吗。”

而顾淮这边

雌虫一边在他颈间嗅着味儿,一边嘴上拒绝着:“我是不会打开精神域放你进来的,你死心吧。”

“别乱动,自己挎好。”顾淮把药包挂在他脖子上,从虫出没比较少的路回去,他说道:“不让我进你的神经域,是做好死翘翘地准备了吗?那真是太好了,你的雄主很快就能拿一份丰厚的赔偿金,他就可以用这些钱娶更多更漂亮的雌虫了,想想都开心。

克利斯不干了,他嚷嚷道:“不行,他才不是那种虫呢,你又不是我雄主,你凭什么这样说。”

很快顾淮就带了自己的营帐,他把虫放在床上,但克利斯头跟粘在了他脖子上一样,顾淮拍拍他脑袋,说:“我既然不是你雄主,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克利斯闷声道:“你这个坏虫,竟然敢偷我雄主的味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行,等你闻够了再不放过我吧,现在我们换药。”顾淮把他身上的绳子解了,强行扒了他的军装,在雌虫又要开始闹时直接放出高浓度的信息素,克里斯顿时被熏得迷迷糊糊。

顾淮引诱似的低语道:“现在没有其他虫了,把虫翼放出来我看看。”

克利斯背鞘张开,有东西从里面滑出来,紧接着,他的视野被一对巨大的浅绿色薄翼占满,美丽梦幻,似乎还泛着莹莹绿光。

只可惜,虫翼边缘有破损,像被老鼠啃过的缺口。

顾淮捏住他微微颤抖的翅膀,手指小心地抚摸坏损处,这时候,雌虫小声地嘟囔着,声音很小,听不清。

他靠近雌虫,只听他念道:“不能被发现,雄主知道……骗他会生气的,不看翅膀……,不要,生气。”

柔和布满顾淮眼底,他淡笑道:“你受伤了还不配合治疗我才会生气,但你要是乖乖让我给你上药把伤养好了,我就不生气了。”

克利斯呆呆地看着他,愣了好久,才慢慢转过去趴在床上把翅膀伸到他面前,说:“那您不能生气了。”

顾淮摸摸他的头,给他的翅膀上好药后用专用的敷贴贴上。

克利斯觉得萦绕在周身的气息让他感到很安全,因为神经暴动带来的疼痛缓和了不少,心态一松,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一个恍惚便睡了过去。

见虫毫无防备地就这样睡着了,试探性伸手在他颈动脉处轻触,雌虫只是往旁边退了点就没反应了。

很好!

顾淮趴在床边在他脸上脖子上研究摸索,到底该怎么把他的面具取下来呢?

这面具给他一种克利斯直接换了个头的感觉,皮肤弹性也是真的不错,还带红润和温度。

他小心安抚着雌虫的精神域,轻声叫醒雌虫,哄骗道:“克利斯,一直捂着对脸不好,你得让它透透气,我帮你拿下来好不好?”

克利斯只有身体醒了,但意识还在沉睡,雄虫说什么他都听不懂,只能眯着眼“看”他。

心里好像有点罪恶感。

顾淮捂住他的眼睛,“没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