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背对雄虫闭上眼睛继续睡。
顾淮醒来时感觉凉悠悠的,原来是被子被抢了,一扭头就看到把自己裹成蝉蛹的虫,只有头顶翘着的头发还在外面,他躺了会儿爬起来跟付林请假。
没办法,谁让虫皇念他念得当紧呢。
等他准备好出门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虫皇御用司机在外面等得焦急,好不容易看到雄虫出来了,结果才上飞行器又倒了回去。
“殿下?”
顾淮:“家里一只虫都没有,留虫蛋自己在家不放心,怎么?很急吗?”
司机也不好说什么,笑得勉强,说:“没事,您慢慢来,虫蛋安置稳妥了再出发。”
然而,他没想到他会在一个小时后迫切的想要想办法穿越回去扇死那个多嘴的自己,让你废话多。
终于,雄虫提着培养箱闲庭信步游玩似的走出来,他笑着说:“等久了吧,我们现在出发吧。”
等雄虫做好后,他急切的发动飞行器,在把上方向盘的一瞬间,雄虫“哎呀”了声,他心兢胆颤地问道:“顾淮殿下,怎么了?”
顾淮:“没事,虫蛋撞了下培养箱,我以为它破了。”
司机:“……”
他下次争取不来了。
顾淮看了眼主卧的窗户,随后将目光放在了窗外的风景上,他想,雌虫估计还没回过神儿来吧。
房间里,克利斯恐惧地用被子牢牢包裹着自己,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雄虫刚才那矛盾的眼神和残忍的话。
眼神嗜血又平和,语气很平静,话却狠得刺骨。
“我曾经看到过一只很漂亮的虫,它的眼睛好看,它的虫纹也很独特,最吸引我的是那对斑斓华丽的翅膀,在阳光下还泛着粼粼波光,我好不容易抓到它,当然不想它就这样飞走了,所以我用一根绳子绑在了它的脖子上,好像太紧了,因为我收缩绳子时它在剧烈挣扎。”
话到这里时,雄虫还给他掖了掖被子,手指有意无意摸到他的脖子上,他继续道:“但是,就算是这样了它也并没有安安静静呆在瓶子里,还是会挣扎乱飞,又一次差点让他挣脱时,我警觉了,想着要是它趁我不在的时候飞走了怎么办?反正都是供我欣赏的,会不会动又有什么关系呢,然后我把它分解成了一个个美丽的部分,也就是你们说的肢解,很血腥,我不喜欢,还是叫拆分吧。我把它做成了标本,组装起来放在了地下室里,你要看看吗?我做的很好,没有一点破损,看起来和活着时一模一样,还是那么鲜活亮丽。”
克利斯不敢看他,他让他睁开眼睛,他睁开了,雄虫的眼神是那种兴奋诡异,语言无法述说他的愉悦。
顾淮掐着他的下巴,眼神打量在他脖子上,隔着被子看向四肢,很是平静道:“听到了吗?如果赶跑就是这么个下场,也就浪费我一点时间而已,这只是善意的忠告,不是警告,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