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知是谁说的,他的脾气都藏在笑里。
其实不是,他生气的时候不会笑,他会很平静,平静到你看不出他的喜怒。
但是等他回到办公室,眉间顿时有思绪拢进。
他不喜欢猜,有这猜的时间,他更倾向于去确认,即便不是直切主题。
但是电话打过去,安枝予却没有接,工作时间,有很多不能接或者没接到的理由,靳洲没有再拨。
于是他第二个电话打给了岑颂,电话那头一声“说”,让他本就不展的眉心又皱了几分。
“有火气?”
耳边沉默,靳洲有了挂断的冲动:“那等你心情平复再说。”
“等等,”岑颂叫住他:“你家那位这两天心情怎么样?”
靳洲大概猜到了几分:“你和闫嗔又吵架了?”
他说的是‘又’,这让岑颂听着不爽:“那天晚上明明都哄好了,结果我一个澡洗完,她又生气了。”
靳洲想到那天晚上在书房门口听到安枝予说的:不去,我现在不想给他生孩子。
当时他就猜那个电话应该是给闫嗔打的,现在听岑颂这么说,他更加肯定了。
至于闫嗔被哄好又再度生气的原因,那就更不用想了。
不过他知道归他知道,能不能说,该不该说,还要看岑颂那边,毕竟有些话,一旦把握不好就会牵扯出其他的东西。
比如:孩子。
这是岑颂的死穴。
靳洲问:“所以你现在还不知道她生气的原因?”
“我要是知道还好了呢!”岑颂气笑一声:“她现在压根就不理我了!”
靳洲知道闫嗔从来都不会在外人面前驳他的面子,甚至还会捧他。
所以靳洲适当地给他一个建议:“方趣集团周年庆,你收到邀请函了吗?”
岑颂收到了,但是他没兴趣:“我现在哪还有心思”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默了两秒,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笑:“谢了,靳总!”
“等等。”靳洲也有一件事需要他帮忙。
“怎么了?”
“帮我看看从周六晚上到现在,闫嗔有没有和我们家老爷子通过电话。”
岑颂爽快答应:“行,晚上给你答复。”
还有另外一件事。
靳洲问:“那天晚上回去,书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岑颂回了他四个字:“如你所料。”他还真小看他家那位了。
电话挂断没两分钟,安枝予发来一条短信:【刚刚在茶水间,怎么啦?】
靳洲从椅子里起身往外走:【可以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吗?】
安枝予请了一个半小时的假,出来的时候,靳洲已经在玻璃门外等着了。
眼看她摁了旁边的门禁开关,靳洲几乎一秒就握住了门上的银色拉手。
“让我请假干嘛呀?”
短信里,靳洲只让她请假,却没说原因。
靳洲接过她肩膀上的包:“昨晚不是说想吃糖醋排骨的吗?”
“就这事?”安枝予失笑:“那等下班不就好了?”
是啊,他在来的路上也想过这个问题,怎么就等不及这一个多小时呢?
原本最擅长的等待和耐心,最近好像越发不如以前了。
进了电梯,安枝予扭头问他:“那我们是不是要先去买排骨?”
靳洲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目光落在她脸上,挺翘的鼻子,嫣红的唇,因为仰头,头顶的光刚好落进她深咖色的眼睛里。
明眸皓齿,娇柔明媚。
这八个字,好像就是用来形容她的。
怎么办,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