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音浅柔,藏着娇媚。

似羽毛轻轻从谈序心头刮过去。

他低哑嗯了一声,压低眼帘打量她。

眼尾绯红,眸子湿潮,似天生的狐媚胚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勾人的。

他忍不住发狠。

姜漫汗涔涔的脸白净透红,摇摇晃晃,无法定格。

声音也不清,“正月初二那天……你去川南做什么?”

她笃定他去了,在看见那匹汗血宝马时,就确定了当时大巴车上看见的那抹身影是谈序。

但姜漫想不明白,他那天去川南做什么。

总不会特意给她送生日礼物。

谈序低头吻她,声音压抑克制:“……办点事。”

姜漫松了口气:“我想也是……”

谈序是顺道给她送礼物而已。

主卧里静默了十几分钟,姜漫小心翼翼捧住了男人的脸,脸颊薄红着请求他:“……我想上……”

谈序僵了一下,持续爆发。

许久才如她所愿。

……

姜漫洗完澡便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清凉的穿着,肆意将自己露在暖气烘人的空气中,昏昏欲睡。

谈序随后从浴室出来,穿了件黑色睡衣,胸口敞露,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随性散漫。

他把被子从姜漫身下一点点拽出来,抖开盖在她身上,“姜小姐,睡着了吗?”

姜漫还没完全睡着,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没有……”

谈序无声低笑,在她身旁坐下:“那和你商量一件事。”

姜漫强撑疲惫,撩起眼皮,狐疑看向男人。

好奇他怎么每次出力最多,却还能精神抖擞,没事人似的。

“你穿旗袍很好看。”男人莫名道了一句。

姜漫满眼茫然,静等他的后话。

谈序抓起她一只手把玩,温热指腹细细摩挲她指关节处,直至姜漫白嫩的手指泛起点点红晕。

他才沉声继续:“下次见面能不能穿上?”

姜漫的思维本就迟钝了,反应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

她抽回手,翻身背对男人,心里惊涛起伏。

理智告诉她,决不能答应谈序的请求。

不然他以后肯定会得寸进尺。

这次是旗袍,谁知道下次会不会是别的什么衣服。

这个头万万开不得。

背后传来谈序幽幽低磁的声音:“第一次见你,你穿的就是旗袍。”

“与别人穿不同,颇有韵味。”

姜漫耳根都酥麻了,被他蛊惑着,理智一点点分崩离析。

半晌,她把脸埋进被子里,难以启齿地应了一个字:“好。”

看在谈序为她穿了马术服和男仆装的份上,就纵容他这一次!

谈序钻进被子里,把人揽入怀中,侵略性极强地抱着她:“那晚为什么抽烟?”

他如今都还记得她点烟的动作多么拙涩,只吸了一口,便被呛得猛咳,涨红脸,润湿眸。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一朵等人采撷的娇花。

姜漫反应片刻,才知晓他说的是华清大学百年校庆那晚的事。

有些不自在地靠在他宽广硬实的胸膛,拘谨忸怩:“当时接了一场戏,角色有个吸烟的镜头。”

姜漫言简意赅,不觉得他俩是事后可以躺在一个被窝里畅聊人生,回溯过往的那种关系。

她该睡去的,最好一觉醒来,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可谈序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说话的欲望,慢声与她继续闲聊着:“哪部戏,播了吗?”

姜漫逐渐被困意淹没,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