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的父亲,也有母亲,还有原野上的小犀牛和象宝宝。她想,怀孕是慎重,孩子是责任,是托付。

彭野说:“你父亲走的时候,你多大?”

“十四岁多。”程迦淡淡说,“对方车里的人喝酒了。”

彭野是知道的,被他们晃了的那辆车刚好是酒驾,所以冲向程迦父亲的车时,没踩刹车。

早该是时候了。他松开她的腿,直起身,刚要说什么,程迦调低座椅,说:“我睡了。”

彭野于是说:“好。”

接下来的旅途,他没睡着。

到了香港,转机去上海就快了。要到上海时,程迦身体不舒服的症状彻底好转,她才想起来问:“去西宁的票买了么?”

“没。”

“原就打算回来的时候顺道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