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 乌荑睡得昏昏沉沉,迷糊间只感觉到了似乎有温热湿润的毛巾轻轻从自己脸上擦拭而过,还贴心地带过了手背。
她有意识, 但眼皮太过沉重,睁不开眼, 她也就随着去了。
到底是没有再发烧,药效发挥得也好, 让她睡得很安稳,仅仅是什么都不用想也足够了。
.......
房间内的窗帘还没有拉开, 昏暗的环境下也没开灯,倒是窗外似乎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风雨欲来,倾泻而下的雨丝疯狂地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声响。
乌荑被这动静吵了起来, 她皱着眉头闭着眼让自己缓缓, 险些对自己所处的地方感到陌生,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身体的力气还没恢复, 再加上雨声带来的安心感,让她一时也没有那么着急起床, 她侧目看了眼身边已经空空如也的被褥。
乌荑登时清醒了一瞬,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就要掀开被子下床时,余光却瞥见放在对面床头柜上的那台手机,她一顿, 随后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般,很慢地又躺了下去。
乌荑睡觉有个习惯就是会把被子拉高遮住口鼻,以前不觉得有什么, 但要是跟荆向延在一起的话,对方就会锲而不舍地给她纠正。
包括但不限于养成个半夜睡觉时还不忘给她拉下被子的习惯, 所以一般这个时候的早上,乌荑醒来的被子基本都差不多是在腋下的。
咔嗒。
房门的把手被人从外面扭开,乌荑不用去看都能知道是谁,她喉咙干的说不出话来,静静等着男人的身影走过来,在床头停下。
接着,一杯温水被他放到了床头柜上,荆向延微微弯腰拉开被子一角,轻轻握住她的胳膊将人拉了起来,自己也顺势坐在床上,让乌荑靠在怀里,还不放心地用手背去测测她额头的温度,看看是否退烧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