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几回事,”乌荑睨了他一眼, 淡淡道:“下不为例。”
她这弟弟看着是个纨绔富二代,但只有她知道他的战力是有多弱,小时候跟外婆养的狗打架,甚至还打不过一只小金毛, 捂着屁股边哭边跑,一把鼻涕一把泪。
现在倒是不一样了,只能说是有长进但不多。
闻言, 向玉凛先笑了:“你老是爱这么说。”
他可不信乌荑会真的不管他,从小到大, 她这话说了不下千次也有百次,没有一次是应验的。
“我说了你听?”乌荑随口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听,我什么时候不听姐姐的话了?”向玉凛笑眼弯弯,哪里还有方才负伤敲门的狼狈,甚至眼底都泛着狡黠的笑意。
“呵。”乌荑轻笑一声,抬手二话不说就往他额头敲了下,力道控制的很好,懵逼不伤脑。
饶是这样还是引得向玉凛突发戏精本性,哎哟了声,满脸痛苦地捂住额头,好像在委屈控诉乌荑下手有多重。
“你如果听我的话,就不会去找人打架了。”乌荑提起药箱催促他起身,“回去睡吧,我还要修客户的照片。”
向玉凛口腔内的舌头在伤处抵了抵,沉默两秒后,有些严肃且半开玩笑地道:“不想走。”
这语气很难让人分辨他是在说笑,还是认真。
“我这可没有地方给你睡。”乌荑把药箱放回原处,接着走到沙发边拿起放在上面的电脑,坐下去后盘着腿重新开始修图,时不时跳出来的微信提示音她也抽空回复。
“我可以睡地板。”向玉凛得寸进尺,不管那么多,仰头就往后躺去,整个人呈大字型倒在休息长椅上,陷进柔软的坐垫里,佯装不经意问道:“你在跟谁发信息?”
乌荑顿了下才回复:“没谁。”
“我的伤是因为你情郎,你要在我眼皮底下找他说话的话,”向玉凛似笑非笑,嘴角明明是上扬的,透露出的笑意却没多少,“我会伤心的,姐姐。”
乌荑应下,叉掉了聊天界面。
本以为这小子总算能消停了,不想小嘴一张,又开始问:“姐,你答应谢二少的要求了吗?”
鼠标的点击声和键盘快捷按键的声响骤然停下,很久都没人接话。
向玉凛抬着头盯着天花板,许久也没等到乌荑的回答,倒是键盘的动静又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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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向延坐在位置上任由佣人帮自己把吃完的餐盘收走,仔细思忖了几秒后才敲下一段话回复,等了会儿都不见对面再发,他也不急,谁知一抬头就听见坐在对面男人传来的讥讽的笑声。
“哟,大哥,这是在给谁发消息呢?平时也不见你抱着手机那么积极啊。”
说话的这人叫荆度临,刚从公司下班,因此身上还穿着一套浅灰色的西装,面容上跟荆向延有两三分相似。
而在他左手边的女人只是安静地吃着饭,听到这里不动声色瞥了眼荆向延后就继续低头,一言不发。
荆向延并不恼怒,干脆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撑着头,目光在荆度临和他身边的人来回切换,饶有趣味道:“哪里,说起来还没恭祝你订婚。”
被踢到痛处的二人这下连装都装不出来了。
“啪嗒”叉子掉在瓷盘上的声音格外清脆和响亮,荆度临几乎是马上就沉下脸,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餐桌下却狠狠踢了一脚犯错的女人。
女人哑巴吃黄连,吃了痛也只能默默往肚子里咽,忍着没发作,倒是紧紧攥着的双手暴露着她并不麻木和冷静的内心,垂下眼被发丝遮住了神色,双眸阴狠。
“这不都得谢谢大哥,不然我哪里能跟乐雅喜结连理啊。”荆度临皮笑肉不笑,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