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率先看了看乌荑,见她也看过来确认易拉罐的开关有没有拿掉后,笑着对她展示了下,然后这才放心喝了口。
“你不买吗?”乌荑把瓶盖拧开,问道。
“我不渴,就不浪费水了。”荆向延指了指小女孩,“现在是这孩子比较麻烦吧。”
“我有名字的,我叫薛雅雅。”她舔了舔唇边沾到的奶渍,顺道纠正了下荆向延的说辞。
“倒是挺好记。”姓薛,不过荆向延并没有细想,倒是乌荑对她的名字皱了下眉。
最近的警局就在附近两百米处,并不远,两人把薛雅雅带了过去,在得到民警的承诺照看后才放心准备离开。
倒是快走到门口时,薛雅雅忽然叫住了乌荑。
“姐姐。”她小手拿着还没喝完的旺仔牛奶,摇摇小脚,不确定地问,“我还能见到你吗?”
“如果有缘分的话。”乌荑耐心回答。
“马上就是我六岁生日了,爸爸说会请好多人来给我庆祝,到时候你也可以来吗?”薛雅雅满脸期待地发问,可又深怕被乌荑拒绝,又连忙补充,“可以带哥哥。”
乌荑忍俊不禁,摸摸她的脑袋:“有机会的话。”
“姐姐,我的宴会只想请认识的,跟我关系好的。”她捂着嘴巴靠在乌荑耳边,为了防止被荆向延偷听到,悄声说,“但是我觉得哥哥是好人,所以想让他跟姐姐一起来。”
“好人?”乌荑挑眉,“刚刚雅雅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觉得他看姐姐的眼神........”雅雅小脸都快皱在一起了,嘟囔道,“就像看到好吃的。”
乌荑有点新奇,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比喻。
但还不等她说话,雅雅就又迟疑地看了她一眼,把话补充完整:“可是姐姐你看他的眼神,和他看你的,一模一样。”
...........
荆向延站在警局外百无聊赖地等着乌荑出来,在他数到第两百根小草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乌荑,还没来得及迎上去高兴会儿,就先看到了她有些泛红的双颊,脚步停下,疑惑道:“脸怎么了?”
“没怎么,”她摸了摸脸颊,含糊道,“可能是热的吧。”
“里面不开空调吗?”
荆向延没想得那么深。
“开了空调还是一样。”乌荑轻声道。
“什么?”他没听清。
乌荑没回话,她想起在里头时,薛雅雅说的那两句话。
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见到了食物。
你也是。
这是乌荑未曾在两人身上挖掘的地方,或者说是她从未在意、正视过,会更加贴切一点。
跟荆向延面对她时,毫不克制且外放的欲.望不同,她学的最多,也最理性的地方就是含蓄、压抑。
头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地指了出来。
如果是别人还好说,乌荑可以当作不在意。
偏偏是干净到犹如白纸的小孩子,他们的一言一行在薛雅雅眼中并不存在过度解读这一例外。
逼得她不得不直视自己的欲.望,让她思考着、反思着。
荆向延都如此,别说是她。
他们两个跟对方比起来有过之而不及,半斤八两,狼狈为奸。
她早该知道的事实,永远都避不开的。
潜意识做出的反应不会骗人,这是渴望。
换句话来说,她在渴望着荆向延。
可到底渴望的是什么,她好像说不清楚,也许是各个方面,也可能只是他这个人罢了。
这并不是值得纠结的重要问题。
额头上突然覆盖的微凉手背唤回了乌荑的思绪,她抬起头就跟正好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