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暗地里,他会偷偷趁着乌荑不在家时跑到她房间里,在她床上躺个十分钟,餍足地尽情感受她的气息在浸染着自己,并为此乐此不疲。
打滚完之后还怕被姐姐发现,还会让人把床单拿去洗一遍,克制着等自己染上去的味道被尽数洗掉。
然后再次重复。
他以前一直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毕竟乌荑看起来对除了他以外的人都不感兴趣,就连她的母亲都没有给几个眼神。
他开心到也一度忘记被他匆匆一瞥,在心里暗自嘲笑过的荆向延。
在得知乌荑在南城碰到的情人是谁后,他险些气疯,头次冒出个念头,如果这人能那么消失就好了。
他的手机相册里存了不少乌荑在外的照片,并且细心的分类整理,可从来没有一张是像跟她的小情人在一起时笑得那么开心。
或许她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但这是第一次,向玉凛任凭内心的妒火蔓延和燃烧,直到理智险些被吞噬。
荆向延。
他呢喃着这个名字。
他知道这个名字,荆家的大少爷,不继承家业却偏偏要去搞什么艺术。
向玉凛并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也不妨碍他屡次去找对方的茬,可要么是被对方轻飘飘躲过,要么是装得可怜兮兮的去和姐姐告状。
他急于求证乌荑对荆向延的感情,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不过是逢场作戏,亦或者是新鲜感作祟罢了。
他想试探自己在乌荑心里的地位,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了,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除去血缘关系,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乌荑。
究竟是为什么。
恰好他今天在南迦有合作要谈,顺路就过来了,因为谢远闵给他送了消息,所以他知道荆向延也带着乌荑过来了,干脆就打了电话过去。
在抵达门前时,他有千言万语想说,思绪纷飞,却在开门的瞬间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
鼻子还有一瞬的酸涩,他张了张口想问她,你想我吗?
话都到嘴边了,猛地觉得突兀,又被他默默咽了下去。
半晌过后,向玉凛把带过来的文件袋递给了乌荑:“拿去吧。”
“什么?”乌荑低头看了眼。
“那张卡的银行流水账单,想到你应该需要,就给你送来了。”向玉凛故作轻松。
听他这么讲,乌荑倒是有点诧异:“账单?你怎么.......”
她欲言又止,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再明显不过。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向玉凛,意思是,你知道我在查你,为什么还堂而皇之地把“证据”送过来。
向玉凛倒是了然地笑笑,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反正你迟早要查的,与其浪费你的时间,倒不如我顺便拿过来。”
沉默两秒,乌荑抬手接了过来,心情有点复杂。
文件袋里装着一张薄薄的账单,可拿在手里却仿佛千斤重。
“阿凛,”她纠结半晌,还是皱着眉头缓缓道,“外婆去世前曾经跟我说过,希望我不要再查下去。”
向玉凛怔愣了下。
“我想了很久关于这句话的含义,”乌荑无意识摩挲着文件袋的封面,“我也不清楚所谓不能承受的结果有多如何。”
“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说到这里,她抬眸望向向玉凛,一字一顿道,”你不要在里面。”
“我不会的,”不知道是在安抚乌荑,还是在自我安慰,向玉凛低低重复道,“我不会的,姐。”
见到他这样,乌荑也没说什么,她把戴在手腕上的那根红绳拆下来递到了向玉凛跟前,在对方明显错愕的表情里,道:“拿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