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的车程,到达目标酒店,闻祁和江清辞下车,白沐宁觉得车内的气氛轻松起来,空气都变得香甜。

白沐宁想,定时炸弹终于走了,就是舒坦。

回去路上,闻景问白沐宁去哪里?

这句话白沐宁懂,闻景想让他跟着自己回家,但他不明说给白沐宁选择的机会。

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白沐宁肯定去闻景家。

宿舍只有他一个人,李安澈也不知道怎么了,已经很长时间不回宿舍,自己一个人无聊,在闻景家还有人说话,床也很舒服。

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白沐宁哪里还敢与闻景独处?

他现在只想找周先生退单,并且和闻景提分手。

白沐宁酝酿一下情绪道:“景哥,我想回宿舍,这段时间我朋友出了点事,我想陪陪他。”

他想这不算撒谎,李安澈确实有事,他打算回去再联系联系,看看他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最近都不联系他?

“需要帮忙吗?”

白沐宁连连摆手道:“不用,失恋了而已。”

闻景“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等到了校门口,闻景停稳车,却拉住白沐宁没让他下车。

白沐宁内心有点发怵,茫然道:“景哥,怎么了?”

“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闻景突然搞这么一出,白沐宁顿时将心提到嗓子眼,怕不是怀疑他了吧?

白沐宁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道:“什……什么……事?”

闻景拉过他的手,用纸巾擦拭他手心的汗水道:“你今天怎么一直在出汗,紧张什么?”

白沐宁抽回自己的手不让闻景牵着,闻景是中医生会摸脉,一个脉象就能分析出好多事情,白沐宁害怕闻景知道他说谎。

“能不紧张吗?”白沐宁脸颊爬上一抹薄红,故作轻松道:“你老是那样,景哥,我肾虚,我真的肾虚。”

这是白沐宁第一次主动承认自己肾虚,连面子都不要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闻景被诊断出肾虚的毛病,白沐宁那会儿打死也不承认。

现在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已经不敢嘴硬。

男人要什么面子,肾虚不丢人,总比被玩死强。

“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闻景熄了火,侧着身子道:“有些事现在可以告诉你。”

白沐宁静静听着,没有插话,心却已经慌了。

“元旦给我打电话的是闻祁,他找不到江清辞让我帮忙查一下,一开始我不想帮他,后来他一直磨我。”

“之前没和你说是因为那是他们的事,我不管。”

“现在牵扯到我,所以要和你交代一声。”

牵扯这个词令白沐宁不安,他内心警铃大作道:“怎么说?”

“闻祁和江清辞计划去国外生活,江清辞证件都在他哥那,找我帮忙弄证件,还有帮他们出国。”

“你们今天在书房密谋这事?”白沐宁稍稍松了口气,不是说他坏话就好。

闻景挑了一下眉,对白沐宁给的词语提出质疑,“密谋?”

“不让我听就是密谋。”

白沐宁不知道他们需要闻景怎么操作,只能想到做假证,“哥,做假证犯法。”

闻景忍不住笑出来,揉了揉白沐宁的脑袋道:“想什么呢?我不做犯法的事。”

“我有点人脉,可以帮他们搞定。”

这句话怎么都不像一个医生能说出来的话,白沐宁对闻景身份更加好奇,“景哥,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

“不然呢?”

白沐宁注视着闻景,四目相对间,白沐宁又匆匆移开。

他心想闻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