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任霏儿恼火至极,冷冽目光投向宋曦晚,冷声嘲讽,“好啊,今日我算是看明白你们拍卖场了,不讲信用,还私底下把客人已经拍下的物品送出去。”

她也并非一定要那羊脂白玉,此时是咽不下这口气。

阿姐把她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贫瘠之地,让她避避风头,可实在太过无聊了!

今日好不容易碰见这么一个拍卖会,竟还有阿姐最喜欢的羊脂白玉,她便想着送给阿姐让她高兴一下。

最好能让她尽快离开这里。

至少去上京城也好啊,听闻那里繁华热闹得很。

谁知,拍卖的时候遇到有人抬价!

任霏儿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便拍下高价,可身上银票不够才闹出这样的事。

她本想就这样走掉,可阿姐叮嘱还在。

任霏儿只得让人去拿银子解决此事,进来也是想跟王富贵说一声,可听到王富贵就这么把羊脂白玉送给别人的时候,气上心头。

这两个还是当时抬价之人!

任霏儿咬牙道:“你们一起做了一个局坑蒙我的银子是吧?此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王富贵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一句话都不想说,冲着进门的护卫使去一个眼神。

“什么意思?你还想蓄意伤人吗?”

任霏儿被迫后退两步。

最后狼狈被赶走。

依稀能听到她怒气冲天的声音,“滚开!我自己会走,你们给我记得!”

声音彻底消失。

王富贵才抬起袖子擦擦额头的冷汗,向王爷还有未来王妃赔礼道歉,“是我们这里的守卫疏忽了,惊扰了两位。”

宋曦晚收回疑惑目光,浅笑问道:“没事,不过这位姑娘是禹州城当地人?”

王富贵摇头,“应该不是,今日是第一次见。”

宋曦晚眉心拧得更紧。

所以那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

她看向谢丞骞,还没开口问便看见他眸中闪过的异色,心中多少有了一点掂量。

王富贵非要把羊脂白玉送给他们,宋曦晚便收下了。

这才跟谢丞骞回去。

一上马车,宋曦晚便忍不住问:“方才那个人,你有没有觉得在哪里见过?”

“嗯,像齐王那位侧妃。”

谢丞骞给出了一个准确回答。

宋曦晚倏地瞪圆双眼,喊出那个快不记得的名字,“嫣娘!”

自从这嫣娘逃回沧国后,一直没了音讯,估计也是怕他们再次找到她。

后来祁韦死了,她又在哪呢?

不对,这个任霏儿跟嫣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出现在这?

一个个问题让宋曦晚脑袋都乱了许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禹州城是真不安全,各路人马都在潜伏着。”

苏洵瑶都还没找到,嫣娘的人也冒出来了。

谢丞骞却推断,“沧国可能动乱了。”

宋曦晚满目惊讶,而后又觉得不奇怪了。

祁韦和祁义接连死了,祁盛又打了败仗,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怎可能不借着这个机会造反呢?

“那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发生内乱,哪还有空再来犯。

谢丞骞眸色微沉,“可以赶在成亲之日回去。”

突然来的一句让宋曦晚怔住,本在谈正经事,怎么就提到成亲了?

偏偏谢丞骞又道:“方才打赌你输了。”

宋曦晚沉默不语。

不知道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估计是不行。

马车回到宅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