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气得不行,却也拿谢丞骞无可奈何。
不知怎么便传开扶持二殿下登基便能破局的流言,引得不少人前去面圣请奏立储君。
皇上怒极,“岂有此理,朕还未死,他居然就敢谋朝篡位!咳咳……来人,拟诏!”
皇上一口鲜血猛地吐出来,吓得众多大臣惶恐不安地跪下。
“皇上请保重龙体,切勿气坏身子啊!”
“暄王如此大逆不道,自有老天收拾,皇上不该为这样的人损害龙体!”
“二皇子向来敬爱皇上,若是由他引领朝政,必然也能让皇上放心。”
“……”
福公公已经把拟诏书带来,面带些许紧张。
皇上强撑着沉重身体起来,拿过玉玺准备盖印。
门口方向传来一道冷厉嗓音,“慢着”
众人一怔。
皇后怎么来了?
司徒筝褪去昔日繁华凤袍,只穿着一身素衣徐徐走进来,脸上带着平静淡漠之色,身上的皇后威仪尽显。
大臣们气都不敢大出一下,皇后此番前来似乎是为了阻止他们。
这可不行!
一个大臣出面,语气友好地问道:“皇后近日听闻一直在念佛祈祷三公主平安归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探望皇上了?”
司徒筝眸色冷然,却未多看他一眼,只问:“本宫想去哪,需要向朱大人交代?”
对方噎住,讪讪退下去。
其余人未明情况,不敢开口。
皇上眯着一双锐利双眸,紧盯着皇后,虚沉嗓音响起,“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皇后身子站的挺拔,言语毫不客气,“提醒皇上莫要做出错误的决定,动摇社稷。”
养心殿内瞬间凉了几分。
皇后怎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放肆!”
皇上怒喝一声,恼火比方才更甚。
皇后岿然不动,淡声数着谢羌不适合当储君的理由,“其一,这番处处惨败的身子担不起龙位,其二,他的心性连三岁孩童都不如,还有一个心肠歹毒的母妃利用他,更是不妥。”
大臣们僵住,反驳的话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二殿下资质确实一般,但正因如此才好掌控啊,朝廷反而容易稳定下来,奈何这话不能说。
皇上却在想另外一件事,冷声质问:“你口口声声说羌儿不行,难不成想要谢丞骞坐上皇位?”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皇上和皇后今日真是轻易便把不该说的话说出口,日后是真不打算好好相处了?
“有何不可?丞骞自幼聪明,又能征战沙场比谢羌不是好一百倍?”
皇后承认了。
皇上双眼死死瞪着皇后,颇为失望,“你当真是变了,以前从来不会干涉朝政的,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他的皇后居然向着谢丞骞,叫他如何能接受?
司徒筝讽刺一笑,“皇上说笑了,本宫不过分析一番,希望皇上能三思而后行罢了,最终决定还是看皇上的。”
这时候便知道要和她讲夫妻情谊了,当初要把倾鸢送去和亲,还把倾鸢逼的逃离的时候呢?
虚伪至极!
也好,这个皇位早就该换代了,可不能是申贵妃所出的谢羌。
皇上无意跟皇后争执下去,示意福公公把圣旨拿过来,他倒要看看谁能阻止他这个皇上!
圣旨完成,大臣们暗自松一口气,其中一个想要接过来的时候,皇后率先拿走了。
“立储君一事需要好好进行,该有的仪礼不能少,我会让礼部先去择日行立储君之礼。”
淡冷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