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谢羌还给御医递去一个眼神。

御医硬着头皮上前道:“禀告皇上,二皇子伤势确实很重,身上不仅有多处鞭伤,且手臂也被废掉,需要养个一年半载才能转好。”

“父皇,儿臣本就在秋猎遭奸人所算计,如今还没一个水落石出,如今又被宋曦晚这般凌虐,儿臣不服啊!”

谢羌想起宋曦晚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心中溢出滔天怒火。

一个臣女竟敢如此嚣张!

谢羌眼角余光瞥向谢丞骞,又咬牙冷声道:“且秋猎当日,宋曦晚亦是在场的,谁知是否也与她有关?”

谢倾鸢蹙紧眉心,“大理寺都查过了,那根毒针没有十年以上的内力发不出来,宋姑娘怎可能有如此能耐?”

这个二哥,此刻真像是个见人就咬的疯狗!

谢羌阴声质问:“所以你的意思便是她打伤我一事是真的了?”

“你!”

“好了。”

皇上出声制止。

他掀起沉重眼皮,目色疲倦地望着面前三个儿女,心中腾升起一股烦躁,不想理会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伤势在此,便是铁证。

皇上看向福公公,道:“去传宋曦晚进宫。”

“不必。”

谢丞骞沉冷嗓音在养心殿中徐徐响起,令在场的人心里都泛出一股寒意。

这可是在忤逆圣意啊!

皇上面色一怒,呵斥这个最让他不喜的儿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一气令皇上咳嗽得不行,吓得御医赶紧上前诊脉,为皇上护住心脉。

“皇上切勿动怒啊。”

谢羌眼中浮现一抹得意,顾不上找宋曦晚麻烦,训斥谢丞骞,“五弟,你竟敢违背父皇之意?”

谢倾鸢略着急地给谢丞骞递去一个眼神,这个时候跟父皇对着干不明智啊。

她由始至终目睹这一出闹剧,定能为宋曦晚讨回公道的。

谢丞骞眸色淡冷,“儿臣并非忤逆父皇,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把宋姑娘牵扯进来,二哥的手是我废的。”

众人一震。

皇上刚刚顺过来的一口气,险些都要岔开,颤声追问:“你说什么?”

这儿子究竟在做什么打算?

谢丞骞冷声解释,“二哥特地在酒楼算计为难宋姑娘,儿臣在前往缉拿他的时候正好碰见,又见他的侍卫对宋姑娘下死手,逼不得已才出手相救。”

“你胡说!”

谢羌听得怒火又冒出来了。

这颠倒是非黑白本事真强,当他和父皇是个傻子吗?

谢倾鸢眼底闪过异色,迅速明白谢丞骞话中的“缉拿”之意,顺着开口发问:“五弟为何要缉拿二哥?”

“我正要说此事。”谢丞骞眸光转向皇上,作揖恳请,“父皇,二弟肆意杀害府中嫔妃奴仆,造成众怒,已有不少人告到大理寺了,若是不尽快给出一个公道,怕是会动摇皇室威严。”

冷冽言辞落下后,殿内一片死寂。

谢羌毫无方才的凄惨模样,只有惊慌。

不会的!

他明明已经封口了,谁胆子这么大敢去出卖他?

皇上一看便知道谢丞骞说的是事实,心中烦躁更甚。

这个儿子的权势已经脱离他掌控了。

谢羌还在哭着辩解,“父皇明鉴啊,绝无此事!儿臣怎可能如此丧尽天良,是她们自己要死要活的!”

“闭嘴!”

最后那句毫无脑子的话,硬生生把皇上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废物!

不但办不成事,还屡屡受到掣肘,要他来庇护。

谢丞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