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谢丞骞身边的暗卫能不知道谢丞骞踪影?
这八成是故意的。
木云也不尴尬,边接走谢丞骞时还道:“王爷估计是知道宋姑娘哭得厉害放心不下,他也在帮姑娘查当年走丢的案子,宋姑娘就别怪罪王爷了。”
宋曦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又乱了。
她还能说什么?
宋闻轶盯着女儿那百变莫测的神情,重重叹气,“此事都怪我,当初若是不让你娘带你出门就不会发生此事。”
宋曦晚回过神来,“阿爹,即便不是那次出门,也会是下一次的。”
宋闻轶身子一震,“你是说……”
宋曦晚才发现阿爹最近脸色也不大好看,应当是忧心忡忡又不敢表露出来让他们担心。
她重重点头,“没错,我怀疑是有人故意让我走丢的。”
宋闻轶浑身力气像是被抽走,踉跄地往后退了半步,宋曦晚赶忙伸手扶住他。
“怎么会?当年我查过,确实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而且我和你阿娘也没得罪谁啊。”
若真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那其心可诛啊!
宋曦晚见阿爹眼眶都湿了,忙劝说:“这只是我的猜测,还需要继续查证,阿爹先冷静一下。”
宋闻轶苦笑。
曦晚的聪明,他们都看在眼里,若这样怀疑,说明多半是确有此事。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曦晚……”
“阿爹,别担心,如今我们已经一家团聚了。”
宋曦晚一再安慰。
宋闻轶还是心中难受得很,像是积压好几天的痛苦爆发,转过身去用衣袖悄悄拭泪。
他哑着嗓音道:“曦晚说得没错,好在我们已经团聚,如果对方真是故意的,那必要他们付出代价。”
宋曦晚轻拍阿爹后背,“放心,我绝不会轻饶他们。”
之后,在阿爹的帮助下,宋曦晚成功拿到当年她走丢后的卷宗。
上面记载着阿娘在上元节带她出去看花灯,路过一糖葫芦店的时候,刚会牙牙学语的她想吃糖葫芦。
阿娘心软,便买了。
在付账的时候,宋曦晚却不慎走丢。
因着那天是上元节,街道上人潮拥挤,跟在身边的丫鬟和护卫都没挤散,而宋曦晚再也没找回来。
宋曦晚盯着上面的字,眸色极冷。
处处是疑点。
两岁的孩童路都没走稳,在这拥挤街道定会摔倒,而她年幼吃痛定会大哭,怎会一点都找不回来了?
除非当时有人抱走了她,并不允许她发出任何声音。
宋曦晚面色越发冰冷,拳头都不知何时攥紧,指甲嵌入肉中都不觉得痛。
她收起卷宗去找阿爹,问了上面记载的所有人住址。
宋闻轶明白她的用意,便道:“多带两个侍卫,必要时候可以用大理寺的令牌缉拿归案。”
“不用。”
宋曦晚摇头。
这案子过去太久,没有任何证据很难重审,这又跟阿爹有关,擅用大理寺卿权力只会落人口实。
宋闻轶冷哼一声,“那又如何?此案必要查清楚!”
宋曦晚知道阿爹正在气头上,则道:“女儿自有办法,阿爹不如多关心阿娘,别让她再伤神了,否则我也放心不下。”
一提到徐氏,宋闻轶满面愧疚。
“我知道了,那你小心行事。”
“嗯。”
宋曦晚看完几个住址信息,一个个查过去。
时间太久,还住在原本地方的只有那糖葫芦的姜老婆子,且还有几分痴呆了,不记得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