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售货员头也没抬,机械式地推荐:“可?以?给女朋友试试棉条,夏天不闷不热干净舒爽。”
她随手一指:“这?边都是,您看着挑。”
明庭来之前看过棉条的使?用说明,不禁好奇:“处女也能用?”
“当然。”售货员终于抬头。
她看见明庭先是一愣,然后才说:“阴.道瓣本来就是有孔的,不然月经怎么出来?”
售货员过分坦然的眼神让明庭尴尬,倒是他孤陋寡闻了。
不过那只垂耳兔动不动就哭,他可?不想在这?种问题上费心给她讲解,更不可?能教她使?用!
他道了谢,最后还是选择了卫生?巾。
为了应急他并没有买多,但还是习惯性拿了店里最贵的。
回到家舒遥还乖乖在浴室等他,询问过后,浴室门?开了一条缝,有些许水汽湿润空气,他单手将袋子递了进去。
“会用么?”
里面的声音小得可?怜:“我?会看说明的。”
他正?准备拉上门?,里头又小声问:“哥哥,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换洗的衣服?”
明庭心中轻哂,看来不光他做奴做得越来越熟练,这?丫头使?唤起他来也是分外心安理得。
舒遥占着他的浴室,他送完衣服只好重新回到沙发等待。
风雨欲来,窗外梧桐鬼魅般摇荡。
一扇玻璃窗隔绝室外纷乱,就像他现在,明知大厦将倾,他的内心却无比平静。
反正?是烂透了的人生?,多搞砸几件事也无可?厚非。
突然想要抽支烟,但浴室里传来那只垂耳兔的响动,他的思绪被一只手强拉回来,让他有种难以?适应虚实的割裂感。
他想起前夜,交代?关颂青多带她玩的时候。
他的确就像关颂青口中所说,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他连自己的人生?都懒得规划,竟然破天荒为舒遥打算起以?后来。
这?确实反常。
可?这?时候再想,也许他潜意识并不认为他真的能把舒遥安安稳稳带大,所以?早一点?交代?给关颂青,也算是对舒遥负责。
“哥哥。”
一声轻唤,明庭缓抬眼眸。
舒遥收拾好走出浴室,一头长发沾了水湿哒哒坠在腰间,刚换上的衬衫裙被水洇深了颜色,他又皱眉。
一看明庭皱眉舒遥就紧张,特别是床上那滴红还明晃晃存在着。
以?为明庭不高兴,她分外局促,又小声道歉:“对不起哥哥。”
明庭不耐烦“啧”了声:“你又对不起什么?”
舒遥微微偏头看向床,明庭也跟着看过去。
他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的态度会影响舒遥的言行。
他若是耐心温柔,这?只垂耳兔便喜笑颜开与他无话不谈,他若是高冷凶狠,这?只垂耳兔便唯唯诺诺小心谨慎,就像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算了。
他在心中暗叹。
已经当牛做马了,还是对她好点?儿吧。
“你过来。”他朝她招手。
舒遥听话走过去,乖顺站在他眼前。
明庭单手撑在沙发,眼看着床上的污渍,一瞬间变成了他最讨厌的大人模样。
“你......”
那个词他还是说不出口。
“你那个,是女孩子一种非常正?常的生?理现象,就像你头发不剪会越来越长一样,很正?常。弄脏床单也不是你故意的,你没必要为这?种小事自责,更不应该有任何羞耻情绪。”
说到这?里他又在心里叹气,他真是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