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开口,他声音干涩,像是吞了沙砾般破碎又喑哑。
她紧闭着唇不肯说?话,将视线移去别?处不肯看他。
看她这样,他也不再?追问,只是更放轻了动作。
偏偏越轻越惹火。
好不容易咬牙熬到清理结束,他用浴巾将她裹住,抱她坐上了置物柜。
身上还有水滴并未擦干,他又取来干净的浴巾替她擦拭,从脖颈到肩膀,从手臂到小腿,轻柔缓慢,让她浑身都痒。
“帮你上药么?”
他光着上身站在她身前,视线微微低垂,滚烫的掌心轻轻覆在她膝盖的位置。
“不要!”
隔了这么久,她终于开口说?话。
今晚的一切就是由?“上药”开始,一次还不够?
“让我看一下。”
“不要!”她故作凶狠瞪着他。
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在浴室的暖光下缓慢流动?着温柔的情绪,他往前拥住她,倾身的同时,在她耳畔柔声相劝:“听话点好么?”
她就这样被明?庭放倒在置物柜上,浴室顶部的灯光太?过?晃眼,她一把?扯过?浴巾盖住眼睛。
被展开的那一瞬,好像有凉风从她伤处缓缓拂过?,她滚烫的伤口得到清凉的缓解。
她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感受不到他任何动?作,也许正在观察,也许正在思索该用什?么伤药,总之,他让她很紧张。
时间悄无声息地走,室外的风雨并未有停歇的趋势,涓涓热流缓缓淌出,她蜷紧了脚趾,紧张的情绪更甚。
“看完了吗?”她颤声问。
他用指腹靠近她伤口,轻轻扒开的动?作让她瞬间呼吸急促。
她下意识并紧双膝,却未能?成功。
“不可以,啊”
她拒绝的声音戛然而止,却又在压抑过?后从喉咙溢出,带着难耐的柔媚与轻盈。
她抓紧了置物柜边沿,无助地蹬腿想要制止,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他在用心抚慰她的伤口,用最深情的吻,最温柔的包容。
最后一丝理智的弦绷断,她沉溺在他温柔滑软的包围之中,任由?情绪发散,任由?声音奔逃。
直至结束她都不敢移开眼睛上的浴巾,痛的那一回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那不是她的意愿,都是他强迫的,爽的这一回却不行。
她的默认太?明?显,被他挑起的欲.望和对他的渴求都太?明?显。
她又把?事情推到难以解释的地步。
她委屈地哭出了声音。
明?庭没有移开她眼上的浴巾,而是直接将她抱在怀里。
“有没有舒服一点?”
听见明?庭这么问的时候舒遥恨不得将他嘴缝上。
她蒙着脸瘫软在他肩膀不言不语,再?一次被清理过?后,她被明?庭抱回了他房间。
重新找回视线,她起身想走,却被拦住,“你那边床单是湿的。”
“那我也不要睡在你这里!”她气?愤地发泄情绪。
他却说?:“我不动?你。”
她猛地抬眼恶狠狠瞪着他。
眼前人不为所动?,直接拉过?被子将她盖住。
她气?鼓鼓躺下,将自己蒙住。
明?庭最后去了沙发。
再?一次乱了,乱得更加彻底,乱到理不清思绪,让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强迫自己闭上眼,祈祷天亮的时候,风雨已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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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过?后的第二天,她缺席了学校的考试,明?庭替她请了假,哪里都没去,她一醒来就对上他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