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收好,要是吃完觉得不错,下次来买直接报我秋星的名字,一块我都给你打折哈。”
差点顺嘴说成给个好评的秋星雨,心里默默为自己叹了一口气,客户吃完餐主动致谢主厨也就是她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人生起落落就是这样啊。
“这人说话倒是有趣”,紫玉打开荷包数了数就递了过去,忍不住对墨娥说了一句。
“确实,一块糕点十五文,倒是有胆。”
墨娥打量着连招牌都没有的小摊和里头还有几个穷酸文人的茶馆,一脸冷漠。
秋星雨听到没什么害臊的,对自己的手艺她还是有自信的,笑脸迎人信心满满等待下一个顾客。
紫玉和墨娥买好了补给回到山上,便看到里屋门口站着那个戴着个青铜面具的大个子,紫玉撇了撇嘴,进屋时还特意避着影一,再次担忧起殿下的眼光。
给殿下熬避子汤时,紫玉一边吃着那个胖达糕,一边还是忍不住跟墨娥说道:“不知道殿下要在这呆多久,这道观也太清贫了,要不是有从府里带过来的物件布置,哪里住得下去。”
“殿下在这是静养祈福,自然要待些时日的,我们把这里里外外琐事弄好了就行。”
墨娥翻看着这两天不少人往公主府送的礼单,准备找找有什么现在用得上的。
“也对,殿下的心思我可猜不透,这糕还挺好吃的,你尝尝?”
墨娥接过还没拆的那份,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米香浓郁,没有粉感,甚至比御厨做的米糕还好吃。她想起最近殿下好像换了口味,预备着下次见那人问他买个方子。
骄奢无德的长公主6
“赵明松并无染病?”
“是,臣的人都在外院,借着府里最近巡查不严混了进去,驸马看上去身体康健,常常在院子里舞剑弄墨,送进去的也只是普通饭食,无任何药物。”
“朕知道了,曲从溪那边如何?”
“暂时还没有查到他和方家有什么私交,前日派人去祁山送了礼都被长公主拒之门外。”
问完话,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笔枕上,萧渊便让人退下了,桌案宣纸上的墨迹渐渐干透。
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昭阳如今可以软禁驸马,那对他呢,是否也有不臣之心。
当初和他争的几个兄弟已经不得善终,而昭阳想走那一步,看在先帝的份上,他大概会宽容些…至少给她留个全尸。
萧渊定了定心神,继续批阅着奏章,尽管大多数都是奉承皇恩浩荡的陈词滥调,光“已阅”这两个字朱笔都已经写了不知几遍。
“殿下从前写给驸马的书信都取来在这了。”
江若离食指拨过笔架上长短不一的笔杆,看着桌案上被信封塞满的匣子,眉眼间没什么笑意。
墨娥瞧见江若离的神色,识趣退了出去。
影一还戴着那个青铜面具,站在江若离身侧,眼见房门被关上只余下他们两人,而江若离眼中似乎只有那些书信的样子,选择继续沉默,试图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江若离把书信一封封拆开,快速浏览过去,看了大半,拿起毛笔蘸了点墨汁,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影一控制住自己不去瞟江若离写了些什么,低头望见澄泥砚里的墨所剩无几,拿起桌案上的水盂往里面添了些水,拿起砚子沉默着磨了起来。
不过如果他仔细看清楚了纸上的字迹,就能发现江若离的笔触有些僵硬,对比信纸上不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练了几大张,依托着身体肌肉记忆终于和原本昭阳的字一模一样了,江若离才放下笔转了转手腕,把练习的纸张通通都揉成了一团,见到影一面无表情低头看着地面的样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