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逍遥的任侠刀客,劝他放下实在是信口胡诌;若说必有所成,也无异于火上浇油,宋聆不懂内功心法那些门门道道,但自己也是身有顽疾的人,伤病已经附身,又哪来那么多异想天开的美事儿。他思来想去,只好决定闭嘴,但悄没声地还是吩咐了厨房每天都炖些蹄筋汤什么的送来后院。
如此大概是过了半个月,楚沧楼大约已是渐渐适应了自己定下的高强度的训练,不能说举重若轻,但每天也能正常心走了。不得不说他确实骨骼精奇,废人之躯强行苦练,仅半月时日,倒也折腾出一些往日的风姿。
宋聆本以为这大概便能消停了,谁知楚沧楼变本加厉,时间翻了一倍不说,提石的重量更是直接加了两倍。宋聆起初几天还不能制怒又嘴贱去骂,楚沧楼却像换了个人人似的,仿佛前两天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放声浪叫的不是他、扭着腰抬着屁股求操的骚货淫妇也不是他,脸上重又出现那种乖张阴鸷,一言不发但是摆明了意思就是别来烦我。
宋聆咽了一口口水默默道:文不斗武。
只是如此一来,宋老爷每晚巫山云雨之事也算彻底泡了汤,楚沧楼每天精疲力竭倒头就睡,宋聆的手哪怕只是摸到他屁股上还没来得及揉一揉,立刻就被打掉了,淫娃荡妇莫名其妙就成了贞洁烈女,宋老爷恨得咬碎一口银牙。
但偏偏他看着楚沧楼舞刀弄枪的身姿风采,又觉得心猿意马春心荡漾,晚上却连摸都摸不到,每日都是如此恶性循环,简直修罗地狱一般。
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到了霜降后忽然有了好转。
楚沧楼大约是终于觉得小有所成,每日的操练轻松了许多,晚上又恢复了放浪形骸的淫妇模样,袒胸露乳地用脚尖勾着宋聆的小腿拐人上床。
宋聆这一个月憋得几乎上火,起初还不想就这样痛痛快快地操了楚沧楼,心里想着得拿捏着玩他一会儿,叫他晓得贞洁烈女不是那样好装的,只是大约禁欲太久他也忘了楚沧楼的勾人功夫,两人在床上只纠缠了一会儿,宋聆就两眼通红地挺身而入了。
楚沧楼这一个月来勤修苦练,浑身的肌肉都紧实了不少,后面更是夹得宋聆妙不可言,顿时把什么拿捏惩治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下一下几乎都顶到楚沧楼腹腔里去,直把男人干得放声淫叫。宋聆咬牙切齿,这一晚只差没把楚沧楼肏死在床上。
两人如此具是放松了几日,楚沧楼便张罗着开始收拾行李。
“你要跑?”宋聆看得满脸纠结,心里已经脑补出一场楚沧楼借自己逃出青楼骗色之后落跑离开的大戏,丝毫想不起来当初是自己一定要把人带出来的。他这边想得不亦乐乎,愤怒之情已经表露脸上,楚沧楼直看得好笑。
“跑什么?带着你私奔?”楚沧楼向他展示另一个放着宋聆衣物的包裹。
“那你收拾东西干嘛?”宋聆只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脸色一红,又强作冷漠地淡淡道。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从前在江湖中做些什么、与什么人来往吗?”楚沧楼偏过头来笑着看他,眉宇间一股张狂恣意的笑意飞扬,“我带你去看。”
宋家的生意虽然不小,但也仅在湘沅一带活动,至多也到淮扬便止步了,楚沧楼则走遍了大江南北,足迹最远连乌斯藏深处也有所涉及,拜把子的兄弟两只手数不过来,酒肉朋友更是不计其数。
“我们是要去看你的朋友?”他二人出了湘沅后便策马而行,一路上虽然不急着赶路,楚沧楼却似乎也没有什么游山玩水的兴致,只是日出而行日落而息,直直往中原行去。他这般只顾赶路的作风,直让宋聆以为是要急着去会什么交情深厚的老友,心里也不由得醋劲大发。
“呵,”楚沧楼却只是兀自牵着缰绳一声冷笑,“楚某人败于决战武功尽失,在这江湖中,又何来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