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楚沧楼似乎对宋聆这种天真纯粹的言语感到新奇,“难道我走了,就代表着我以前不是千人骑万人肏的吗,那些事儿就没发生过了么?”
“那你起码以后不用干这种事儿了啊!楚沧楼你是被肏多了脑子也坏了吗?!”宋聆愤怒地揪起楚沧楼的衣领,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拳就打上了男人的脸颊。
楚沧楼伏倒床上啐出一口血沫,低声笑起来:“宋老爷,要不还是操我泄愤吧,这样亏。”
“楚沧楼你想留在这儿做婊子?我偏不让你如意,我现在就去赎了你!我看你也跑不动,不肯走我就把你敲昏带走!”宋聆一张秀美俊脸已经气得皱成罗刹一般,他在房中转了一圈,最终找来两条布巾将楚沧楼的手脚双双捆住,这才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楚沧楼倒在床上看着宋聆扬长而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宋聆始终小孩心性反复无常,当年求而不得便可翻脸,今日劝说无果也能动手,日后即便得了自由身,但天地已无容身之所,又能何去何从呢?
☆、正篇02
楚沧楼到底是坐上了驾向宋府的马车,他身价并不算贵,宋聆花的银两倒也不多,只是他身子尚未大好不能骑马,宋聆只好租了一辆马车,又在车内铺了厚厚的被褥软垫,但颠簸还是少不了的。
楚沧楼斜倚着车壁挑起一点竹帘看向窗外,形形色色的往来行人和五花八门的店铺摆摊在小小的窗缝中一闪而过,全都远远地丢在了马车后尘沙外,他已经一年多不曾离开过那个小小的宅院了,快意恩仇、刀光剑影、名马美人都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连这宅院之外的烟火人家,都恍若隔世。
他望着窗外,宋聆却望着他。
“楚沧楼,你行走江湖那些年都在做些什么?”宋聆轻声问着,他直到今天才知道楚沧楼离自己是那样的遥远,但是他却邪了门一样不想与他背道而驰,他想靠近一点、窥知一点,哪怕就那么一丁点,宋聆心想,也许疯了的是自己才对。
楚沧楼听到了宋聆的话,却又像是没听到,像一尊木雕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直到宋聆垮下脸来骂自己自讨没趣时,才轻轻地开口道:
“杀人。”
宋聆特意让车夫绕了个圈子,从北城门进了城,担心楚沧楼路过楚家庄心里会不痛快,谁知楚沧楼反倒笑着问宋聆为什么不走楚家庄,也好让他那个二弟看看自己成了什么骚样,也好安心,十足把宋聆气得半死。
“你把我接回家去,要怎么同你爹娘和夫人解释,难不成也要纳我做偏房不成?”楚沧楼似乎是存心要气宋聆,进城之后就开始句句刁难,恨不能逼得宋聆立刻把自己扔在街头,只不过这一次没有效果。
“我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男人,哪里来的夫人?”宋聆一面莫明其妙地反问,“我爹娘早就出门游山玩水了,这两年在杭州置办了宅子,连家都懒得回了,有什么可解释的?”
“你近而立之年都未曾婚配?”这下终于轮到楚沧楼面色微愕了,“难道你爹娘不曾催你要个一儿半女吗,你家的生意又当如何处置?”
“儿女那是我的事,他们催什么?再说了,他们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怕是连我这个儿子都忘了。”宋聆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生意等我懒得做了就卖了呗,这又不是什么稀罕营生。”
楚沧楼一时默然无语,竟不知如何作答,不过他这一问倒是勾起了宋聆的好奇,宋聆掐指算了算问:“你年长我六岁,今年应是三十三了,如何也未婚配呢?”
楚沧楼斜了他一眼,沉声道:“无人可配。”
宋聆当初一时意气给楚沧楼赎了身,可是接回家来这才犯了愁,他原本想放他自由身后两人便可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楚沧楼如今空有一身腱子肉,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