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盖,唐蘅闷哼一声,伸手抓住李月驰的被子。“伤口有点深啊,好像进了玻璃渣子,这个……领导你忍忍。”大夫话音未落,又一阵剧痛冲上来,唐蘅扯过被子的一角,张嘴咬住了。
“哎小李,你帮我摁着领导,我怕他乱动。”
李月驰不声不响地走过来,双手摁住唐蘅的膝盖。
“哎呦,你看看,还真有!”唐蘅看不见大夫的表情,只听他连连叹气,“还进了泥,麻烦了麻烦了,弄不干净要感染的。小李你摁紧了,我用酒精冲冲。”
李月驰没应,过了几秒才说:“您轻点。”
“再轻也要疼的,没办法呀。”
但是实在太痛了。唐蘅两眼发黑,额头也渗出汗来。这一晚像是天降劫难,身体变成一张薄纸,被疼痛浸透了,连意识也渐渐模糊。
不知过去多久,冰凉的手掌抚上他额头。他听见李月驰的声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