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迸发在口腔。

甜腻的气息席卷而来。

他吃痛,立刻甩开她的身体。

她就像是破败的风筝,被丢在床头。

额头撞到了墙壁,鲜血汩汩的落下。

头很疼,也有些晕。

鲜血蜿蜒落下,爬在那苍白没有血色的绝美小脸上,显得异常鲜艳。

那一双清冷的眼眸也直直的看着傅寒时。

她没有说话。

明明身躯单薄孱弱,胸下面每一根肋骨都清晰可见,可是这样孱弱的身体却迸发出他看不懂的力量。

傅寒时被看的无比烦躁。

他此时也没了兴致,直接穿上衣服。

他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想到什么,幽冷的声音传来。

“看来是我的惩罚太轻了,没关系,总会让你满意的。”

说完,门重重关上。

封锦倔强挺直的背脊终于一寸寸弯了下去。

她蜷缩成一团,紧紧裹着被子。

她觉得冷。

她都顾不得额头的伤口了,伤口不深,只是伤到了皮肉而已,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

她觉得委屈。

明明,傅寒时恨的人是封情,却是自己顶罪。

无数次恨不得脱口而出,可一想到妈妈还在封家手里,她又觉得十分无措。

她在房间里,无人问津。

她昏昏沉沉熬过了后半夜,第二天十点钟不是正常醒来,而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有些虚弱,有气无力的接听。

“小锦,封家厂子出事了,货品不能定期出库,要赔偿违约金……爸爸承担不起啊……”

要钱……

有事要钱……

前几天才给了五千万,这才多久?

封家是做服装流水线的,封情学服装设计也有想抬高封家的意思。

从低端的生产线做到国内品牌,这是很大的跨度。

只可惜空有理想抱负,还没实施呢,人就已经逃了。

而封锦学的是油画专业,对服装设计有些研究,要不是为了伪装封情的行事作风,她倒想做个油画老师,在学校门口开一个卖绘画用具的小店。

赚的钱供她和妈妈的日常开销,不需要多富裕,只要母女俩在一起,清汤挂面也是开心的。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没钱……”

“但傅寒时有啊,你现在是傅太太,拿个几千万没问题的!”

封海威觉得她在推辞,语气都严厉了几分。

封锦觉得可笑。

她想到傅寒时昨晚离去丢下的那句话。

这么快封海威就打电话求助,不用猜都知道这是傅寒时的手笔,却做得滴水不漏,封海威都察觉不出异样。

她敢说这是傅寒时干的吗?

封海威要是知道,还不知道怎么折磨她妈妈呢。

“小锦,别忘了就算我不要钱,你妈妈那边的医疗费也贵着呢。进口的仪器,进口的药,住一天好几万,动个手术更是几十万的打水漂。”

“这次我联系到一家国外和香港合资的私人疗养院,医生说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让你妈妈清醒过来正常生活,这也需要一大笔钱啊。”

“真的?”

她眼睛一亮。

“当然,所以这钱……”

“你要多少?”

“这次不多,三千万帮我缓过危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