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谢安青想这么问。
话到嘴边顿了两秒,又一个字一个字咽回了喉咙里。
谢安青除了看到陈礼脖子?里的伤口?,还发现了一块明显的红斑。
她太清楚那是什么了,更知道它是怎么被弄出来的,被谁弄的,弄了多?久
记忆扑面而?来。
她控着陈礼的下颌、后颈,逼她仰头深吻,唇齿间除了浓烈的血腥味,还有密不透风的交缠吮碾。太深了,也太激烈,她的呼吸很快跟不上节奏,肺烧得象是要炸。
偏还有未知、失职等,各种负面情绪在她把往河底拖,她找不到氧气,本?能离开陈礼的唇,低头在?她脖子?里。
……她当时应该叫了一声,不是完全没有反应。
谢安青嘴唇绷紧,延迟了两个多小时的潮热感和细腻感在?舌尖上轰然爆炸,直冲头顶。
她咬着牙齿,后知后觉发现,人在?冲动之下做出来的事,其他时间一点也不能回忆。
像赤.裸裸的审判,每一幕都必须完整重演,画面、触感必须百分百还原,审判者?还在?不遗余力地?引导你说出当时的心理。
谢安青舌尖像起了火,顺着上面丰富的血管和?神经蜿蜒向上,一路烧到耳朵,与车窗外沉闷急促的雨声剧烈碰撞,使她耳中嗡鸣,头脑昏涨,模模糊糊听到陈礼说:“怎么走?”
一切回忆戛然而?止。
谢安青悄无声息地?掐住手心,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说:“到头左拐。”
陈礼:“嗯。”
谢安青周身的温度急速下降,紧盯着前方的路。
眼?下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谢筠的安危,村里的情况,她现在?还一无所知,地?里的损失也无法预估。
她们现在?只是把第一关过了,后续还有很多?事在?等。
“减速带。”谢安青看着前方走过上百回的路,提前预警。
陈礼马上反应。
谢安青:“限宽墩。”
陈礼:“OK。”
“前面土路上坡,小心侧滑。”
“了解。”
……
陈礼开车很猛,只用三十来分钟就赶来了村部,安置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谢蓓蓓、山佳、谢小晴……整个村部的人都在?。
谢筠也在?,安然无恙。
谢安青立刻拉开车门往过走。
谢筠在?看到车灯出t?现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见?是谢安青,她连忙把走路不稳的老人交给山佳,大?步迎上来说:“你是不是去找七伯了?他们人呢?有没有事?”
村部人手有限,他们安排转移路线的时候只能取最优,像谢七伯家这种,远且危险系数高的,必定会往后排。
但他们绝对没有在?任何一秒,抱任何一丝放弃的心态。
稍一有空缺,他们就安排了人过去,得到的回复却是谢七伯家房塌了,谢安青车在?对岸,但没有人。
谢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竭力按捺着担心,先安顿转移过来的群众,不让大?家继续冒险。
主要也是情况危急,她只能选择相信谢安青有能力化险为夷,就像谢安青必须信谢筠没出事,信她能处理好?山下的情况。
现在?看来她们都是对的。
谢安青说:“在?车上,人没事。”
谢筠紧跟着又问:“那你呢?有没有受伤?眼?皮怎么回事?除了眼?皮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谢筠一口?气四个问题,担心不加掩饰,谢安青肩膀一松,声音也有所放轻:“没有。”
谢筠大?气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