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陈礼目光不错,终于出声:“这恐怕不能成为它攻击我的理由。”

“自然。”谢安青说:“疫苗、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只要合理,我都会赔偿。”

陈礼:“是吗?”

陈礼的裙摆早已经被水浸透,一侧沉甸甸贴在腿上,一侧轻拂拂飘在水上,顺流的鱼苗从她裙边经过。

谢安青说:“是。”

陈礼短促而愉快地笑了一下,打量的目光终于从谢安青脸上挪开。她的眼皮微垂着,长而直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点阴影。谢安青看到她从水中走出来,站在离自己很近,又不会冒犯的地方,动手提起湿漉漉的裙摆,露出右侧小腿。

“那就先带我去打疫苗。”

她白得没什么瑕疵的皮肤上划开道伤,没了流水的冲刷、稀释,血转眼就流过脚踝。

谢安青没有犹豫:“好。”

谢安青快步转身,牵着国庆往田埂上走。

她的鞋还在大青树下扔着。

脚刚跨进道口,谢安青忽然想起什么,她一顿,手腕用力把国庆扔进河里,确保它不能再攻击人,随后快速扯下脖子里松松垮垮的领带,往回走。

车边,陈礼刚刚握住了门把,拉开之前,她在水里浸泡太久,已经凉到发僵的脚边忽然涌上一股热气,紧接着是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