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垂眼:“嗯。”

牵都被牵了,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脸皮这种东西养一次能厚一辈子。

谢安青如是宽慰自己,“正坐”的?羞耻心渐渐垮了腰,松了肩,懒懒散散跪坐在地板上,学习适应。

学到一半,谢安青脑中一空,快速往后退。

陈礼轻抬右手:“疼。”

一个字,谢安青直愣愣僵在原地,所有感官下移,集中,被陈礼刚刚擦过,又湿又凉的?手指占领,入侵,她抖如筛糠,扶在陈礼肩上的?手一把比一把抓得更紧:“太,多了。”

一开始就是两木艮。

别说她已经两年?没有过这种过于充盈的?体验,就是还在两年?前,陈礼也要在触底那一秒哄她一句“好?了,进来了”,今天完全没有。

谢安青眼里迅速被逼出泪光,也不?是疼,她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太胀了,太久违,一切情绪都是生王里最真实的?反馈。

她眼泪掉在陈礼衣服上。

陈礼右手是真没有劲儿,她只是保持着牵拉的?动作?,对谢安青说:“靠过来,我亲你。”

靠的?动作?对跨在陈礼身上的?谢安青来说等于全身动作?,但她现在一点都不?能动到处都是陈礼手指制造出来的?感觉,太丰富了,再多任何?一分她的?平静都会?崩溃。

陈礼说:“现在靠过来。”

她停下了。

谢安青立刻将憋在胸腔里的?那口气放出来,倾身靠向陈礼。

她一动,她也动。

五六秒的?时间而已,河海泛滥,山岭倒塌,陈礼吻着跌过来的?谢安青说:“如果刚刚是一场考试,谢书记,你已经考两次零分了。”

考题:记住要防备陈礼。

答卷1:陈礼说右手疼,谢安青就不?拉扯。

答卷2:陈礼说靠过来,谢安青就朝她倾身。

连考两次零分会?不?会?伤到自信心?

陈礼嘴角笑意弥漫,一遍遍耐心地吻着谢安青,等她身上的?颤栗感消失干净了,偏头?碰碰她埋在自己肩上的?脑袋,说:“还考吗?”

谢安青湿润的?睫毛在陈礼衣领上闪烁,半晌,低低“嗯”了一声?。

陈礼重发答卷,重新监考,谢安青在她手里重新作?答每一秒都认真、警惕,再没有落入陷阱。

直到附加题出现。

陈礼说:“‘姐’准备什么时候叫?”

谢安青混沌的?脑子拉向警报。

陈礼:“不?如现在?24小时的?时效是最常见?的?有效期,你还有三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考虑,不?着急。”

怎么可能不?着急。

现在就算是三分钟,她都能分开几?次计数,三个半小时

她想到陈礼说过的?话:她会?死在陈礼手里。

谢安青被动权衡。

陈礼右手拍她尾椎处的?尾巴,增加一个答题条件:“小狗要听话,不?听话,我还是害怕。”

谢安青头?在陈礼肩上,视线低垂的?方?向就是她手不?规律挪动的?方?向,每一次不?经意的?清晰都是一次爆发,她慌不?择路地偏头?,把眼睛贴在陈礼脖子里,正在迅速干涸的?嘴唇张张合合数次,一开口,声?音小如蚊蚋:“礼姐。”

陈礼一顿,耳中是万花一起绽放的?声?音:“再叫。”

谢安青用力抿唇又张开,手忙乱地抓住陈礼另一侧脖子:“礼姐。”

陈礼:“把后面那个字叠起来叫。”

谢安青不?声?响了。

她当时提这个交易条件真的?只是权宜之计,不?可能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