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挑挑眉毛,走过来试水温。

恰到好?处。

陈礼甩了甩手指上的水渍,直起身?体之前,视线猝不及防扫过谢安青各自青了一块的双膝。

很明显是跪坐在玄关的地板上和她?接吻时?弄的。

倒是青得不严重。

陈礼手覆上去揉了揉,说:“疼不疼?”

谢安青后知后觉,不是陈礼这么问,她?都不知道,她?一问,唾液往她?喉咙里流,陈礼舌往她?口腔里搅的感觉去而复返。她?嗓子里有一点堵胀发痒,噙着牙刷声音含混:“不疼。”

陈礼还是侧身?在谢安青旁边坐下,一下下替她?揉着膝盖。

这一刻,她?们之间没有分毫情谷欠的干扰,温柔缱绻的爱意?丝丝缕缕缠绕着彼此心房、皮肤。

陈礼说:“以后不要跪坐。”

谢安青:“?”

谢安青没听懂陈礼话里的意?思,转过头,平静不解地望她?。

陈礼:“跪坐也分情况,坐脚踝上的是正坐,讲究,你那个……”

陈礼笑了声,手握住谢安青的膝盖:“是小腿侧放屁股着地的小鸟坐,坐下之后比我矮很多就算了,动作还可爱,会让我有支配感。”

谢安青刷牙的动作停住。

陈礼看?着她?的眼睛说:“很爽,我会失控。”

“我的话有那么刺激吗,牙膏沫咽下去了?”陈礼食指勾了下谢安青的喉咙,乐不可支地说。

谢安青含着刷牙,用喉咙说了声“没有”,转头回?去继续刷牙,身?后的水继续在放,陈礼无所事事地往下一看?,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衬衣还敞着,西裤的扣t?子也不知道什么开了一颗,松松垮垮挂在胯上,腿面正在干涸的区域已经隐隐呈现出不同的颜色,看?一眼,一眼玫瑰在暴雨里跌倒,钻石在烈日中狂跳的极致暧昧。

陈礼手抠紧浴缸边缘,闭着眼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谢安青漱口结束一转身?就看?到她?弓身?低头,一副贤者入定?的冷静模样。

反衬着她?一面饱满一面纤细,一面大胆一面隐晦的洁白躯体。

谢安青朝她?吻痕叠加的脖子里看?了一眼,视线瞥过她?肩膀上的牙印,已经完全结痂了,暗红色的血块和伤口显得狰狞。

谢安青后悔了。

这个人是她?放在心里的人,伤了她?,她?心里也疼。

谢安青稍作犹豫,说:“要不要一起洗?”

很突然的提议,陈礼抠在浴缸边的手指一紧,保持着弓身?的动作静默半晌,才?抬头看?向谢安青:“你说什么?”

谢安青别开陈礼的目光,走到她?旁边看?水:“时?间太?晚了,快点洗完快点睡觉。”

谢安青纯粹是想赶时?间,没别的意?思。

现在已经零点过半了,她?收拾快也要一点才?能结束,陈礼肯定?那时?候才?会回?去,折腾完还不两点。

她?最近肉眼可见的疲惫,尤其是在东林和西林之间来回?赶飞机那段时?间。

接下来好?好?休息吧,安安静静地,给她?看?一看?,让她?了解了解。

谢安青这么想的。

说出来的话进?入陈礼耳中,是掀翻一池深水的大浪,是剥光她?的一双手,她?站起来,侧身?面对着谢安青说:“手疼,解不开NEI衣搭扣。”

谢安青:“……”

扣比解难,都解不开,怎么扣的?

忍痛。

谢安青逻辑自洽,搓了一下手指说:“你转过去。”

陈礼转身?。

卫生间里响起悉悉索索的响动,陈礼还掖了一点在裤腰里的衬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