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听无力:“这种事情急不出来结果。”

陈礼:“我等不了。我心里那堵筑了16年的墙在重遇她,说出我爱她那秒就已经开?始崩裂了。我听得很清楚。”

只是当时的情绪走得太快,她来不及分辨那个正在坍塌的沉重冰冷、高耸坚固的东西是什么。

往后每被谢安青拒绝一次,被她和许寄之间?突飞猛进的关系刺激一次,那堵墙坍塌的速度就快一分,范围就大一寸。

到昨晚,高墙之后那个被出卖给复仇的陈礼露了出来,她的不甘,她突然发现的,唯一的一条退路也开?始对着那堵墙重锤猛凿。

到刚刚,许寄吻向谢安青,一切围困着她砖瓦,束缚着她的牢笼彻底化为乌有。

“我也想?吻她,想?叫她,想?被她毫不犹豫地保护,被她义无反顾地拉走。”

“吕听……”

陈礼头偏向一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软弱,但开?口,她袒露了一个人最微末的渴望:“我也想?幸福。”

该她的责任,她依旧会用尽全力承担。

责任之外,她也想?要幸福。

明明是很简单的东西,对她来说,怎么和登天一样困难?

她敢坐以?待毙吗?

有底气和从?前给谢筠机会一样,给许寄公平竞争的机会,给谢安青自由选择的机会吗?

不敢,没有,统统都是做梦。

她必须拼尽全力为自己争取。

但是怎么做?

陈礼静默着,身体和灵魂还在持续反复地被那个吻碾压撕碎,支撑着她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摇摇欲坠,她的挣扎早已微乎其微,许寄幻想?的钩爪和粉碎机落下来那秒,她说:“陪我喝酒。”

吕听愣住:“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