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感觉不到痛了,右手无意识撑在桌上,眼前的景象都?发了虚。她找不到为自己?的辩解的方法,崩坏的理智束手无策。

谢安青反倒没觉得有什么,被?甩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就是?:“陈小姐,我?已经不纠缠你了,你能不能也离我?远一点?在我?这里,分手之后不能再做朋友。”

“最普通那种都?不可以。”谢安青说。

绝情返场,比两年前要求她归还树叶,删除照片那一夜更加利落平静,也更加尖锐锋利。

陈礼怔愣着?,短短几十秒时间?经历了从?地到天,又从?天到底的目光也被?冰封了,两人对视着?。

谢安青眼睛里是?平交道口?初见那年才有的黑静冷淡,说:“我?之所以还对您客气,是?因为您在我?困难的时候拉过我?一把,我?们村的路能这么快修好,助农直播号能涨粉几十万也都?是?沾了您的光。这部分我?没办法完全拿我?自己?还,所以我?还客气,但希望您明白,对无关紧要的人,我?的客气不是?没有底线。”

突然转变的称呼,界限分明的态度,警告般的措t?辞。

每一样都?极具穿透力,把陈礼冰冻的目光粉碎,变成白茫茫的雾,她疼得象是?快要断了一样的手一寸寸扣紧桌沿,在舌尖尝到了浓浓的铁锈味。

她的视线一刹清醒,一刹模糊,反反复复。

终于?重新对上谢安青那秒,她灵魂绞痛,迟钝地张开口?,声音里透出哑:“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谢安青耳膜微震,目光从?陈礼喉咙处扫过,看到印象里总是?干干爽爽的脖子里此刻汗水密布,几绺头发狼狈地粘在里面。

可这里完全不热。

过低的空调甚至让谢安青膝盖发凉。

陈礼怎么……

和她有什么关系。

谢安青偏头避开陈礼的视线,说:“不用。”

陈礼:“?”

不用是?什么意思?

除了疏离的客气之外,她会继续忘,直到把她忘得一干二净,爱恨全无?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