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伴已经好几日没回府,日日就是御马监、京营、他身边来回地赶。

小天子颇为心疼他的大伴,但放人回家休息也是不可能的,先生都说了,阉宦是他的犬马,必然是事事都要紧着他的。

景裕道:“既然伴伴为朕分忧而不能在家红袖添香,朕便赐些东西给伴伴,你带去给那美人,免叫人家觉得你怠慢了他,和你闹脾气跑了。”

沈玉衡道:“谢陛下。”

景裕思量片刻,亲近地笑道:“朕私库里你随便挑两件东西拿走,带着朕的口谕,亮出墨敕鱼符就能进去。”

沈玉衡应了一声,稍稍停顿,又跪倒在地,重重地叩了个头。

他恳切卑微地说道:“陛下,奴婢有个不情之请,想把陛下的赏赐另换一物。”

景裕的沈大伴向来是个没要求的人,小天子很是好奇:“何物?”

沈玉衡趴伏在地,谨小慎微地提出要求:“奴婢的……心上人眼神不好,想求陛下赐奴婢一副叆叇*。”

“嗯?”景裕点了点桌子,不紧不慢地道:“那是三品大臣才可得的赏赐啊……”

沈玉衡趴得更低:“奴婢有罪,奴婢逾矩。”

“赏了。”

景裕露出个笑,又喝了口茶,慢慢悠悠地道:“伴伴莫要紧张,你是朕的伴伴,墨敕鱼符朕都赏你了,更何况是一副叆叇,你放开了挑,拿里头最好的那副走。”

沈玉衡感激地道:“谢陛下隆恩。”

“起来吧。”

景裕深深地望了眼沈玉衡,粲然笑道:“替朕传膳,伴伴你陪朕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