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沈玉衡被他困在怀里,病时和睡着时没什么太多感觉,现如今醒了,紧张起来了,就无端有点热。

他稍微动了动,萧烬便瞬间睁开了眼,圈着他的两条胳膊也紧了紧。

沈玉衡人被往他怀里摁得更深,也愈发呼吸不过来,不由瓮声瓮气地唤了声:“厂公……”

“嗯。”

萧烬语调听着懒懒的,细品却能发现没几分困意:“听着清醒多了,好了?”

沈玉衡:“差不多了……”

他想跟萧烬说自己不冷了,能不能松开他,可被萧烬醒来后反而把他抱得更紧的举动,无疑说明了什么,于是沈玉衡没有再提,而是真心实意道:“厂公,谢谢你。”

还是那句话,除了嬷嬷外,再无人对他这么好了。

尤其……这可是萧烬。

他居然会因为他生病怕冷,就这样抱了他一天,还会哄他喝药,而不是捏着他的下巴直接将药灌进他的嘴里。

这若是在一年前同沈玉衡说有朝一日有这么一天,他一定会觉得跟他说这话的人不是得了疯病就是吃了毒蕈子。①

但现在……

沈玉衡同自己说,就当提前习惯了。

只怕他日后同萧烬同床共枕的时日还多着呢。

萧烬听他道谢,微扬眉,指尖点了点他的脑袋:“真要谢我。”

他低声说:“就继续睡。”

沈玉衡意识到他困着,便不再多言:“好。”

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白日睡了太久,沈玉衡也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熬了好久,熬到天光,他反而迷迷糊糊地开始半梦半醒。

往日萧烬在此时都该醒来的,但今日他摸摸怀里人的头发,想了想有没有堆积重要的政事,确认没有后,干脆由着沈玉衡拉着他一块儿再睡到了巳时过半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