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刀藏在哪儿了?”
萧烬突如其来这么一句话,害沈玉衡险些踉跄。
刀藏哪儿了……当然是丢了啊!!
萧烬把那种东西放在寝殿,迟早会变成凶器的吧!!
沈玉衡避开他的眼神:“我没见过什么刀子,你要那个干什么?又没写你的名字,也许是被宫里的谁扔了吧?”
萧烬:“……”
沈玉衡的回答,太普通了。
他努力想让自己显得刻薄,却像是模仿老虎的猫,张牙舞爪只学了个形。
沈玉衡越像个正常人,弥漫在他身边的那种诡异的割裂感,就越来越强。
凭什么他认识的那个沈玉衡,却是那个刻薄又恶心的东西?
凭什么他父亲要让沈玉衡侍寝时,沈玉衡却忽然成了个普通的老好人?
况且他的父亲,不过是个无能到会被权臣操纵,被皇子愚弄的昏君。
凭什么?
萧烬看着沈玉衡扶着墙,想要快些远离他却又做不到的踉跄步伐。
他想……
突然想把他的脚腕重新折断一遍。
用他的痕迹,完全覆盖父亲的痕迹。
第 11 章 第 11 章
11
发现沈玉衡崴脚之后,清濯殿的宫人们都十分惶恐。
沈妃向来是金枝玉叶的身子,何况现在有皇帝的恩宠在。这样一个平日里连点擦伤都看不见的人,如今扭了脚,所有人几乎是提足了精神把他供着。
芸豆和茭白更是忙前忙后,帮着上药敷药,急得不行。
可惜伤筋动骨一百天,许太医看过之后,告诉众人:“沈妃身子弱,就算日日上药,也至少得养两个月,否则好不全……沈妃若是实在不适,牌子只能先撤了。”
撤了牌子,就代表无法侍寝了。
芸豆直叹气:“沈妃刚刚受宠,怎么就……”
茭白过来安慰他:“沈妃别难过,我们常给您揉揉,一定会早些痊愈的。”
沈玉衡:“……”
憋笑真的好难,谁懂。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喜欢原主这具虚弱的身子。
唉,早知道崴了脚就能撤牌子,他早就去崴了!
不过……
都说事不过三,沈玉衡已经两次逃过侍寝,第三次……还能这么顺利吗?
沈玉衡心里哆嗦了一下,不敢细想。
第二次侍寝能顺利糊弄过去,已经超乎他想象了。
昨天他说害怕,还以为萧槐会发怒,没想到他却真放过了他。
老实说,萧槐这样说停就停,比很多现代人都强多了。
可惜他不喜欢萧槐这样的。
首先就是他们年龄差的太大,不合适。
而且,萧槐不止他一个妃子,还有一后宫的男男女女。
古人被封建思维所困,觉得一夫多妻无伤大雅,但沈玉衡可受不了。
-
之后几日,圣上并未再翻过谁的牌子,而是命人开始操办十六皇子的丧事。
十六皇子走的突然,又迟迟未能找到刺客,皇家脸上无光,丧事办的也草率。
萧槐直接下令免了沈玉衡的礼,让他留在清濯殿好好休息,也不必和其他人一样穿白戴孝。
沈玉衡想起什么,叫住周源。
他给了周源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嘱咐他:“你托几个小太监从旁照顾一下苏才人,免得他被欺负了。”
原书里,十六皇子遇刺是两个月后的事,那个时候,他与萧烬也已经相处了两个月了。
虽然萧烬并未对苏澄产生任何好感或亲近,但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