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而止,不染愁却恰恰相反,酒味清淡且是甜口,极易令人贪杯不止,后劲上来,不知不觉间便使人醉得深了。

一如眼前这人。

故而沈玉衡没有多说,只是换了个话题与萧烬提起:“厂公,我想吃香栾,可以么?”

萧烬好像喜欢他大胆些,他也有注意到。

这几日他和萧烬看似没有太多接触,但他一直在小心地去试探一条线。

能让他稍微舒服点又不会惹萧烬生气的线。

至少目前,沈玉衡还没踩着那根线。

萧烬听到他提要求,也只是一抬眉,还与他玩笑了句:“不是说不喜香栾么?”

沈玉衡心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他与旁人说的每句话他都知道的,面上只说:“我不打他的脸,他只会更加纠缠。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也会觉得没趣。”

他微垂眼帘,没有刻意拿捏姿态,但那张本该是以孤傲的姿态睥睨着人才最合适的脸低垂着时,总是会叫人无端有点心碎,尤其他声音轻轻的:“毕竟我还未登基,他只当我是厂公的人偶,没当我是太子。”

萧烬听到这话,低头睨了他一眼,就瞧见他这副姿态,浑身都无声地散发着几分可怜的气息,萧烬却意味不明地呵笑了声。

沈玉衡的身体瞬间就紧绷了起来,他藏在袖袍里的手无声地握成了拳,还在想要如何补救,就听萧烬又带着几分说不出味道的语气同小圆子吩咐:“小圆子,去皇后宫里把那香栾带来,还有那会做香栾虾仁的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