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似笑非笑地靠坐在书桌上,单手横过沈玉衡身前,撑在扶手上,将沈玉衡封锁在那把交椅中:“殿下这般怕我?”

沈玉衡微抿唇:“…我不喜与人肢体接触。”

萧烬微扬眉:“那殿下日后怕是要多好多忍耐了。”

他抬起自己另一只手,身体微微前倾,他掌心贴上沈玉衡的脸,虎口卡住他的下颌,半强迫地逼人仰头看他。萧烬充满侵略性地逼近沈玉衡,温柔的语调却没有半分柔情蜜意,只有冰冷的恶劣逗弄:“毕竟殿下这张脸我瞧着,便是皇后的凤冠、凤袍都比不得,还有这手感……”

萧烬是真心实意地感叹着,却也因此显得更为露丨骨狎丨昵:“若不是记着殿下似乎面皮儿薄得厉害,臣方才便要将你拉进怀里,细细把玩一番。”

沈玉衡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登徒子!

但还没等他从这话中缓过来,萧烬的手又顺着往下,轻轻贴上了他的脖颈。

沈玉衡几乎是本能地想要低头,但被萧烬一句轻飘飘的“抬着”,生生给止住了动作。

沈玉衡闭了闭眼,隐忍着仰起了脑袋,不去看他。

萧烬瞧见他这副模样,眼里的兴味就再度燃了起来,如火一般,瞬间便点燃了他方才因为那帮手下办事不力而噌噌往上冒的火气,但却转为了另一种高亢。

他轻轻圈着手底下这截“白玉”,食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过沈玉衡头颈连接处的那一块儿软肉,都磨红了,也不愿意松手。

他今儿个算是真的明白了,为何会有人喜欢赏玉、玩玉,这感觉确实……

萧烬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大拇指的扳指压在那薄薄的皮.肉里,陷得更深。

他望着沈玉衡的眼睫随着他的动作抖了抖,更觉有趣。

但他手底下这块玉,不仅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也要比那些石头有意思多了。

沈玉衡说自己不习惯与人接触,并非谎言。

他自小被遗忘在了角落,兄长们不会与他玩,父皇的妃嫔们,也多数嫌他晦气,明里暗里说他是扫把星,也不敢同他亲近。

他母妃母家获罪,诛九族,他还能留一条命已是难得。

毕竟父皇最不缺的,就是儿子。

从小同他住在一块儿的嬷嬷更是把他奉若主子,他有记忆后,莫说抱了,像母亲一样牵着他的手在院内走一走都没有过。

沈玉衡当然有憧憬羡慕过,但绝不是像现在这般

他的指甲嵌进了肉里,扎得生痛,都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可他并不知晓,他这样初看孤高清冷,仿佛游离于人世外的仙人露出这样的神态,有多叫萧烬这种心理早就不正常了的疯子有多兴奋愉悦,甚至有一种莫大的满足感,去填补他藏在心底最深处因为与正常男子不同的自卑,去弥补那个空洞。

“……殿下。”

萧烬慢慢道:“臣有一事要与你说。”

明明被掌控的是沈玉衡、做不了主的也是沈玉衡,他话语里却无端真多了几分奴才的谦卑,更叫此时的上下位者关系混乱,也让沈玉衡觉得自己那一块皮肤都要给萧烬蹭破皮了。

但他此时却不得不因为萧烬的话而思绪稍稍回笼。

他…要说什么?

是说他与他的交易,他要如何向他索取报酬么?

眼见绷得更加厉害,萧烬无声低笑,语气却十分正常:“按照规章,今日皇帝,也就是你父皇便要在皇祠中停灵七日,他的所有孩子、妃嫔,从二品以上的朝臣,皆要于殿内跪拜哭丧至灵起,这七日你们这些孩子是不能进食的。太医院院使,昨日给你把过脉的,他说你的身子本就有亏空,你年纪太小,这七日耗下去怕是可能会伤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