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内,萧烬拿着棍子,生生把一个侍卫打得血肉模糊,没了气息,再叫人抬走。
萧烬自是觉察到他的畏缩,但他并不在意,而是漫不经心道:“夏士诚第一次要见我时,我也紧张。”
沈玉衡一愣,偏头看向萧烬,就见萧烬慢慢说着:“我那时想,难道因为我在御膳房偷吃了一块糕点被发现了,还是他看上了我这张脸。当时我都做好了要自戕的准备,结果他问我,想不想日后做坐着受人跪拜的那个人,坐在他的位置上。”
怎么会不想。
在宫里的奴才,即便是东厂的人,都想坐上掌印太监的位置,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见了天子也不必行大礼。
他再也不用受欺辱。
萧烬稍稍偏头,对上沈玉衡的眼睛。
他抬起手,橙黄色的烛光将沈玉衡的脸柔和了许多,叫那张本有几分凌厉似雪花的面容瞧着就好似玉雕出来观赏物一般,极其漂亮。
他覆上沈玉衡的脸,粗粝的指腹轻轻擦过沈玉衡的颧骨:“殿下,你想过么?那把龙椅。”
沈玉衡眼睫微动,他还未低下视线,萧烬就淡淡道:“看着我。”
他不敢躲开目光,只能望着萧烬,轻声细语地说:“…没有。”
沈玉衡眼都不眨:“厂公,我与你不一样…我只想活下来。”
萧烬微挑眉。
他发现有件事是他错了。
他也不是完全能看透沈玉衡的,至少此时,他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