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别再污言秽语地侮辱他家少爷。

沈丰的手臂被拧到背后,痛得嗷嗷直叫。

他又挣脱不开,情急之下扬起圣旨,叫道:“放手,咱家是来传召的,你打了咱家,是要不敬天子吗!”

这可真是好算计,刚开始胡搅蛮缠,把消息打探到了人家床上,惹得主人家生气反击,又给人扣上一顶不敬天子的帽子。

左右都得是对方吃瘪,打碎了银牙往肚里咽。

若是换做常人或者一般的大臣,可能此时就放开了沈丰,敢怒不敢言地任这阉狗施为了。

沈玉衡却不怵他,就是万不得已真的就地格杀了沈丰,也只是后续扫尾比较麻烦要应付沈广的借机探查,以及把萧烬安置去个万全的住处罢了。

沈公有力的大手捏得更紧,把传召使肥胖的手臂截成了腊肠一般的形状,骨肉吱嘎作响,像是很快就要爆炸开来。

沈丰的额头上疼出了冷汗,却也僵持着没有立刻认怂。

他是不信沈玉衡真就这么胆大妄为,敢在府第里格杀他这宣召使的,便断断续续地搅和道:“这么大反应作甚,给哥哥看一眼又如何……”

沈玉衡见他不见棺材不掉泪,眼底血色更重,已彻底动了杀心,开始思索杀了沈丰之后的扫尾工作。

床幔里头,突然有了些动静。

极其轻细的哭声从床上传了出来,轻柔低哑,虚弱无力。

那好听的声儿不住地颤抖,像是委屈,又像是恐惧,嘤嘤啜泣道:“沈爷,你别把我送人,也别让外人看我……”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就是个柳若扶风,媚骨内秀的娇弱美人。

床内那美人边说,边伸出只光裸的手臂,慌忙地抓握上帘幔,却因紧张没能握住,滑了大半条胳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