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露着鲜血淋漓的刀口,调转屁股就去了沈广的府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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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衡冷冷瞥了一眼沈丰远去的背影,关上房门,回到里间。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从床上传来,哀戚婉转,像是一把把绵绵小刀,割在听者的心头。

沈玉衡几乎没见萧烬哭过,更别说是长时间地呜咽。

他一时吃不准萧烬是真哭还是假哭,又生怕他的少爷因为受了沈丰的侮辱,真在床上泣不成声,哭到犯病。

萧烬的先天实在太弱,平日里不仅要避免多思多虑,就连大悲大恸、流泪发怒都会伤及身上的元气,引发各种急症。

故而萧烬通常是不哭的,也会尽量保持平心静气、不大喜大悲。

沈玉衡快步走到床边,担忧地撩开床幔,唤道:“少爷!”

萧烬依旧趴在床上,嘴里细细地啜泣着。

纤弱的郎君听见了叫唤声,从衣袖里抬起一只眼睛,机敏地扫向门扉,他见屋里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圆润色块,这才翻了个身,仰躺过来,露出一张干干净净的脸庞。

萧烬面颊洁白透亮,羊脂美玉一般;鼻尖和眼眶半点没红,乌黑眼眸里泛着狡黠的光泽,小狐狸一般灵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