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不是说宦官都长不高么,这人为何比他还高一大截?
萧烬往前走了几步,沈玉衡眼里映入他的鞋靴。
明明沈玉衡才是天潢贵胄,萧烬一个宦官行头却比他这个皇子要体面不知道多少,气势也更是像张牙舞爪的野兽,悄无声息地就压住了他,将他包裹。
沈玉衡不由要把头低得更下,却被萧烬倏地一把扼住了下颌,被迫扬起了头直视他。
沈玉衡本能地抬起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袖子束口的鹿皮上的刺绣有点硌手,沈玉衡拧起眉,感觉自己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对上了一双阒黑的眼眸,也在里面窥到了惊人的兴味。
“他们都唤我义父,你却叫我厂公。”
萧烬咧嘴,露出森口白牙:“倒是意外的悦耳。”
他掐得他很痛。
沈玉衡用了点力,试图让他松手。
但对于萧烬来说,这就跟猫挠似的:“你叫什么名来着儿?”
沈玉衡的声音从嘴里挤出来:“沈、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