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元月答不上来,只哭着摇头:“勉之哥哥,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你……”

她认识的公孙冀是个谦谦君子,从不会逼迫她做不愿做之事。

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的。

于是她不再挣扎,只用泪眼望着他,口中轻唤:“勉之哥哥……”

诚如她所想,公孙冀一生堂堂正正,尤其痛恨似杜阙那般的小人。

他是活在阳光底下的人,逼迫人之事他不会做,更不屑于做。

元月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即便他如今恨她,他也绝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去动她一根汗毛。

公孙冀嘲弄一笑,苦涩道:“是我鬼迷心窍,对不住。”

旋即拂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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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重逢(二)

公孙冀走后,元月哭得昏天黑地,到掌灯时方渐渐止住泪意。

下旬的月亮只剩一条弯弯的线,屋子又处竹林中,密密竹影几乎将本就微弱的月光遮得半点不剩了。

她慢慢从榻上爬起来,摸黑到窗边,四处摸索着火折子。

白天醒来时偶然瞥了一眼,火折子就在窗台上放着。

忽的,门吱呀呀打开来,风声引动竹叶的沙沙声随之卷入屋内,惹得她打了个寒噤。

“是谁?”她看着门的方向,弯腰去探藏在裤腿下的匕首。

可幸匕首还在。

她悄悄将它抽出来,握在手心,蠢蠢欲动。

一只琉璃灯越过门框,飘然而来。昏黄的光斑下,闪烁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是我,公孙冀。”

短刃脱手,坠于脚边。

“……我以为,我以为是他追过来了。”分辨之辞出口后,屋里各个角落渐次亮起烛火,元月慌乱的神情再无处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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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琉璃灯被放在她身侧的木桌上,火红的灯穗子垂于桌角,轻轻摆动着。

摇晃的流苏,与脑中某个片段贴合。

是公孙冀玉佩上的络子,也是杜阙手腕上的红绳。

“他对你,不好么?”公孙冀的声音自对面响起。

元月浑浑然,一时接不上话。

他待她,好还是不好?

不可否认,是好的,但这种好,建立在一再的欺骗上……她无福消受。

“不论是好是坏,现在都没意义了。”元月摇头,弯腰捡起横亘在彼此之间的短刀,往桌上一丢。

“……你与他之间没意义了,与我呢?是否也索然无味了?”公孙冀一笑。

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听她直白地告诉自己:杜阙待她不好,她从未对除他以外的人动过心。

迎着那道热切的注视,元月笑道:“我认为,在谈论这个问题前,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不是吗?”

譬如,一个常年舍身为国之人,为何会被扣上“逆贼”之名。

又譬如,一个被挫骨扬灰之人,为何会安然无虞地站在这。

不止这些,他的身份、他的目的……他刻意隐瞒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目光交错间,一种名为悲凉的情愫无声弥漫开来,犹似一张大网,紧紧笼住了所有。

“……好。”公孙冀回以一笑,“你想知道的,我知无不言。”

……

元月奉公孙冀为神明,满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