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样受了伤的马儿,则凭着意志力生生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逃走了。
巧林举目看天,悲凄一笑,自去牵剩下的两匹马。
兜兜转转至三更,阿武总算把人送到了医馆。
见到元月那刹那,睡眼惺忪的郎中登时一激灵,忙收拾东西给她诊治。
四更鼓过,郎中扭扭僵直的脖子,嘱咐巧林与阿武:“可喜没伤到骨头,好好养上个把月也就差不多了。”
元月一直醒着,闻言绝望无比。
换做过去,个把月不算得什么,可现在……
都怪她,都怪她鲁莽,不仅害苦了自己,也害惨了旁人。
郎中见怪不怪,拾掇了染血的纱布悄声腾开了地儿。
“你们走吧,别管我了……”元月窝在病榻上,双目空洞。
阿武是个急性子,想也不想道:“那怎么行?我们就是为保护你来的!”
他的声音太过洪亮,巧林担心会吓到元月,向他使了个眼色,近前半步,微微俯身左右查看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腿:“伤了腿不能走,那便乘马车。我们还有机会。”
愧疚充斥在心间,盖过了一切,元月根本听不进去,坚持道:“你们走吧。他针对的人是我,只要我服了软跟他回去,大家依旧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