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孙瓒插话的机会:“三省,你当真决定要用家人来要挟弟妹了?弟妹最是重情重义,你――”
“我与她早就回不到过去了。”杜阙冷冷打断,“她爱也好,恨也罢,我不在乎。我只要她回我身边来。”
孙瓒怔怔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元月是他的执念,以他极端的性格,断不会放任她和公孙冀久别重逢的。
如他所言,无关爱恨,他只要她回来,哪怕回来的是一具行尸走肉,他也无所谓。
他们之间的分崩离析,已成定局。
冷场不过片刻,杜阙又道:“他公孙冀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拐走她,那么――”
他一顿,眼底蕴笑:“公孙家的祖坟,派人掘了去罢。那地儿风水不错,夷为平地建个马球场正合适。”
而“公孙冀”这三个字在另一处也正在被提起。
“巧林姑娘,能跟我说说,过去这段时间公孙冀……他经历了什么吗?”说话之人,正是缩在角落里的元月。
马车飞速前行着,翻飞的车幔卷入阵阵清香――草木、泥土的清香。
京城繁华,处处都是道路,道路两旁坐落着各种店铺。
漫步于街边,她嗅过饭菜香、胭脂香、瓜果香,也闻过汗臭、鱼腥臭、血腥臭,却鲜少接触过独属于大自然的气味――那种没有被烟火气同化的的味道。
如今她嗅到了。